能讓攀夢峰的人,不是武者就是術士,骨骼肯定異於常人。可是地上這堆骨頭,明明就是普通人的骨骼,有一些甚至用力一握就能碎成幾段。
看來,昭兒並沒有把屍體從攀夢峰帶出來的本事,這些乾屍肯定是他們從另一個屠殺地點弄出來的陳年死屍。
我回頭看向刑臺:“原來郭勇佳要的是妖鬼獄!不,應該是妖鬼獄下面的死囚營!”
古代一直有把罪犯充軍的制度,有些邊防士兵根本就是流放罪犯。只有立了大功才有可能被寬恕。犯了重罪的死囚則被單獨編成營,在戰爭中不披甲,只拿武器,用來跟敵人主力部隊拼消耗,要是僥倖沒死,就有可能獲得寬恕。或者乾脆就是用他們的死,去震懾敵軍。
古今中外幾乎每個鼎盛王朝都存在過死囚營,古代為了區別死囚營和普通計程車兵,死囚營的人通常會在臉上紋上特殊的記號,比如說“囚”字。
如果,我沒猜錯,所謂的妖鬼獄就是囚禁冤魂厲鬼,把他們訓練成死囚戰兵的地方。他們內心上那個“囚”字,不但是一種標誌,也是一種禁制,不但可以防備他們逃走。必要時還能讓他們飛灰湮滅。
掌握了刑臺就等於掌握了一隻兇悍至極的鬼兵,就算單槍匹馬也能跟術道上任何一個門派掙個高下,難怪掌刑門會不遺餘力的爭奪刑臺。盡肝低扛。
我一邊走,一邊擺弄著手裡的鎮魂印。
鎮魂印無疑是掌控刑臺的關鍵,可是這東西該怎麼用?
等我走會刑臺中心時,才看見那上面立著一兩尺見方的石桌,桌子的正中間凹下去一個方印大小方孔,看樣子應該就是落印的地方。
至於,那是不掌控鬼獄的關鍵,也只有試過才知道。
我把吳子奕她們全都給趕了下去,自己卻拿著大印猶豫了起來,就在我舉棋不定的當口,我胸前那口棺材裡忽然傳來一個聲音:“落印!”
那一瞬間,我不知道從哪兒來得勇氣,手握著印柄狠狠一下砸進了方孔。
大印與石桌相撞的一剎那間,我猛然感到大印轟的一震,印柄上的那隻惡鬼,忽然像是刺蝟一樣全身上下冒出了的難以計數的尖刺。像是針管一樣中空鐵刺,幾乎同時穿進了我的手掌。
那一瞬間,我覺得像是有幾百只長針在一起抽我的血液,鮮紅的血跡止不住的流進了大印當中。僅僅幾秒鐘裡,我就開始控制不住的頭暈目眩,兩腿打著顫的直往下滑……,最後,我一手扶著大陣,一手撐著方桌,軟綿綿的跪倒在了刑臺上,任由著大印狂吸我的血液。
“站起來!想活命就站起來!”
我胸前那口棺材裡第二次傳出了怒吼:“快點,在你的血流乾之前,站起來。”
我也不知道那來的力氣,狠狠一咬牙手扶著大印猛力往後一拉,接著力道忽的站了起來,把兩條腿緊緊靠在石臺上,用左手撐著身子,低頭站在了原地。
可這麼一個平常的動作卻把我弄得虛汗直冒,豆大的汗珠順著我的腦袋噼啪亂滴。
就在我站穩的一瞬之間,我頭頂天空中忽然異象陡生。
原本接近黃昏天色,霎時間被四面八方排壓而來烏雲遮掩得漆黑入夜。沒過多久,空中就出現一輪圓如瓷盤的血紅色的圓月。
“血月!”
“大凶之兆!”
吳子奕和葉木驚呼之間,同時起身想要衝上來救援。卻被白鯉和菀兒一手一個給拉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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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九章 金氏的目的
菀兒焦急道:“你們彆著急!血月不見煞氣,應該不是凶兆!”
“放開我!等到煞氣凝聚就晚了!”吳子奕差點掙脫了菀兒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