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骼剛一入手,我體內的黃泉真氣立刻從手上暴了出去,把骨架給震成了碎片,我自己抓著一塊肩甲骨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都過來看看吧!”
那些傭兵互相對視幾秒鐘,誰也不敢往這邊走,最後還是隊長赫達站了出來:“骨頭上有六芒星陣!”
“沒錯!”我用手指頭往肩胛骨上彈了下來,一直把它彈到了會議桌的盡頭:“到了現在,我也不需要瞞著你們。這次任務看似簡單,實際上我們的對手不是人。很多常規的思維也不能用在這次任務上。”
我的目光從傭兵臉上一一掃過:“這個人是我殺的!我殺他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中了巫術。他骨頭上刻著的那顆六芒星就是證明。我不需要多解釋什麼,你們只需要明白一點就好,不掃清他身上的邪力,我們都得死。”
我站了起來:“我現在想說的是,你們除了無條件信任我,別無選擇。只有相信我,你們有可能完成任務,帶著大把的鈔票回去享受生活。反之,你們的下場可能比他還慘,當然,動手的不會是我。而是我們的對手。”
那些傭兵面面相覷的半天沒有一個出聲,我揮了揮手道:“現在回去吧!收拾好東西,我們明天一早出發。”
他們走了之後,葉木才叫道:“明明不是你殺的人,你怎麼把事情給認了?”
“不認怎麼辦?跟他們解釋?”我咬牙道:“跟他們不但解釋不通,還會讓他們更懷疑我。對方算準了我會來會議室,才玩了這麼一出把戲。他要的就是,讓那些傭兵對我產生敵意。我也只能把事情認了,先穩住那些傭兵再說。”
葉木道:“那骨頭上那個六芒星是怎麼回事?”
“我臨時畫上去的!”我彈了彈指甲裡的骨頭渣子:“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雖然對歐洲的術法瞭解不多,但是也知道,他們的傳說裡,黑巫術不能與水火相遇,多虧對方把骨頭用水給煮了一遍,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圓!”
葉木皺著眉頭:“我怎麼覺著,對頭拿水煮骨頭是多此一舉呢?”
“不是!”我從腳下抻出一根半透明的絲線道:“如果,真是人作坊那邊出的手,那就是人骨大匠來了。他不想跟我們正面交鋒,就在人骨頭上做了一個簡單的機關,用絲線控制了骨骼的四肢,我剛才要在再慢一點,那副骨頭八成就能站起來跟你打招呼了。那麼一來,無論我們最後怎麼處理,都不會是留下什麼好結果。”
我指了指影片:“監獄裡到處都是監控,他八成是一時半會找不到監控的死角,才把骨頭放在相對隱蔽鐵桶裡動了手腳,不信,你現在去廚房看看,那個廚子肯定已經死了。最後在鐵桶邊上熬粥的那人,就是人骨大匠。我這麼說,是因為現在根本就不是熬粥的時候。先去廚房看看!”
我們三個到廚房裡轉了一圈,熬粥用的鐵桶差不多被燒乾了水,從裡面溢位來的血粥已經在桶邊上結起了黑印。
我轉到水缸邊上,掀開缸蓋一看,那個廚子果然被人塞在了水缸裡,四肢用不可思議角度順著水缸弧度盤成了一圈,唯獨腦袋像是昂起來的蛇頭,面向上的昂身子上面,鼻子兩側像是透不過氣似得,一張一合呼吸。
“還活著!”葉木伸手要去拉人,我把他的手給擋了回去:“別動!”
“這個人四肢全都被打斷了,內臟也嚴重受創,只不過有人用特殊手法保住了他一條命。你現在碰他,他馬上會因為內臟大量出血死亡!那麼一來,他的死就會被算在你頭上,不用到明天晚上,地府的鬼差就得來找你算賬。”
“人陷阱!”吳子奕的臉色也跟著變了一下。
人陷阱,這種東西是術士之間的一個禁忌。術士,不能隨便殺人的道理誰都明白。所以,術士在互相攻殺的時候,也會利用規則去幹掉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