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吳子奕是在安慰我,如果我真是七殺命格。才有可能在絕地裡找到一絲生機。
但是,命運這種東西,無法解釋,也無法琢磨。仔細想想,如果沒有一種神秘不可知的力量推動我前行,我怎麼可能一步步接近冥衛,一步步接近刑臺,天下的術士那麼多,冥衛的後人我也見了不少,為什麼只有我越來越接近冥衛的核心?
我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間聽見外面傳來一陣驚叫,接近著就是密集的槍聲。當我跑到外面一看,原本躺在大殿裡睡覺的傭兵,全都站起來了,一個個端著槍往破廟左側牆上瘋狂掃射,破廟的牆上已經被他們給打出來一個窟窿,一群人卻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都住手!”我幾步搶過去壓住隊長赫達的手臂:“怎麼回事兒?”
赫達臉色慘白的道:“剛才,剛才有人敲我的腦袋,我躺著沒敢吭聲,然後艾倫開槍了,我也跟著他開的槍!”
我轉頭看向了艾倫,後者顫抖著聲音道:“我看見巴德了。我看見巴德了。他剛剛就躺在我邊上,他殺我啊!”
巴德就是那個被剔成骨頭的傭兵,當時睡在屍體邊上,弄了一身血的就是艾倫。
我沉聲道:“你看見什麼了?慢慢說!”
艾倫道:“我正睡著覺,忽然覺得有人在我邊上摟我的脖子,我用手推了一下,結果覺得手上沾了好多血啊!等我睜開眼睛,正好看見,巴德側著身子躺在我旁邊,狠狠的盯著我的眼睛看,他眼睛,他瞳孔……瞳孔放得很大,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他的手還搭在我身上……,我就開了槍!”
我抓過艾倫的手看了一下,他的手掌上的確沾著一層血跡,就像剛剛殺過人。
我轉頭道:“誰放哨,哨兵哪去了?”
“我們去找……,哨兵在井邊上……”
我跟著赫達他們出去一看,正看見一個哨兵拉著吊水的繩子,死命的往外面拽,還有一個人,下半截身子沉在井口裡,兩隻手抓住繩子從井裡往出爬。
赫達正要上去幫忙,哨兵忽然一鬆手,井口上的人,像是被什麼東西拖住了身子,一下子掉回了井裡。水井裡頓時發出咚的一聲,染著紅色的井水立刻順著井口迸到了井外。
赫達氣急敗壞的叫道:“你怎麼鬆手了?”
哨兵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剛才巴德就在繩子上,他趴在繩子上使勁抽我的手……”
赫達頓時打了一個寒戰,再看哨兵的手背,果然帶著幾個漆黑的手印,就像是被人狠狠抽過一樣。
“救命啊……”
赫達還沒說完,聲嘶力竭的呼救聲就從井底下傳了出來,那種聲音彷彿不像是一個人在喊,而是一隻掉在了井裡的貓,聲音尖銳的直刺耳膜。
“別過去!”我抬腳把想要過去救人的幾個傭兵給踹了回去:“那人已經死了!”
趕過來的荊恨蝶忽然叫道:“你怎麼知道他已經死了?你沒聽見他在呼救麼?”
“他剛才就已經死了!”我沉聲道:“你剛才沒看見,他的脖子上有一道勒痕麼?還有,只有吊死鬼的腳才彎不過來。如果,他的腳能動,他早就爬上來了!他現在是在拉替死鬼!”
我的話一說完,本來圍上來的傭兵又一個個的退了回去。
“胡說!”荊恨蝶怒氣衝衝的道:“如果他已經死了,剛才為什麼有鬼打哨兵的手?你給我解釋一下!”
這個時候,老山根也跑出來了:“救不得,救不得啊!陷魂井不掉活人哪!能趴在井沿子上往出爬的都不是人,不信你問問那個人是怎麼掉進去的?”
我看上那個哨兵:“你說怎麼回事兒?”
哨兵道:“剛才我和德利正在吃東西,他說,他渴了想要喝水,就去井邊打水,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