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非是武林中的佼佼者,就算他刻意不聽,洞房裡的聲音也瞞不過他的耳朵,除非他能狠心把自己的耳朵刺聾,否則就要一直這麼聽下去。
吳非握在劍柄上的手,握了又松,鬆開又握。雖然一直死死的低著腦袋,但是明眼人卻能看見落在他腳前的血點,吳非不是咬破了嘴唇,就是被氣出了內傷。
我剛剛看到這裡,白霜華就把我拉出了夢境:“看得差不多了?後面的事情,不用看你大概也能猜到。吳非如果不死。王魂就將是他一生之敵。”
我揹著手道:“這不是夢境!”
白霜華反問道:“不是夢境又是什麼?”
“是命運!”我沉聲道:“那些所謂的夢境,只不過安排好的命運。就像老陳註定要是死在兄弟手裡,吳非也註定了要想方設法報仇雪恨。就像你所說的那樣,這個過程或許會有所改變,但是結局必定不變。”
我上前一步道:“跟老陳和吳非交手的,應該就是命運吧!只有他們逆天改命才能衝破夢境對麼?包括你也在試圖改變自己的命運。”
白霜華下意識微微點了點頭:“你可以這樣理解……你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反身冷笑道:“我說,你不是白霜華,你不是昭兒,就是菀兒。”
白霜華哈哈一笑,用在臉上抹了一下。她的面孔果然變成了菀兒:“我開始對你有信心了。”
我開口道:“你和昭兒其實是被夢境囚困的人,這座攀夢峰就是你們的噩夢對麼?你們也想tuo離命運的掌控,但前提是。必須有一個人衝開夢境?”
菀兒點了點頭:“如果,你也被困在這樣一個看不見希望的洪荒絕域裡,你會認命的活下去麼?我利用攀夢峰的規矩給了你提示,能不能衝出去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我微笑道:“我的夢境裡會不會出現一個最讓我害怕的人?”
菀兒愣了一下。還是直言不諱的道:“會。要麼,是一個你在現實中最為忌憚的人,要麼,是一個你最害怕失去的人。或者兼而有之。”
她的答案,和我推測的差不多。共每邊亡。
老陳看似對什麼都無所謂,其實最怕的是兄弟的背叛,而我也正是他生死之交中的一個,所以。他每次都會死在我的刀下。
吳非雖然已經融入了鬼手,但是我知道他內心裡隱隱約約的有些怕我,或者說,他自認為不是我的對手,就算他有篡命術也一樣,所以我才成了他夢境裡最大的敵人。
不過,這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
我盤膝坐在了地上:“開始吧!”
菀兒在身上拍了一下:“睡吧!長眠或許就是樂。”
我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就在似睡非睡的時候。耳邊傳來昭兒和菀兒的對話。
昭兒有些焦急道:“你不該給他提示,別忘了,我們陰陽使能提示闖關者的機會只有次,用一次就少一次。你把籌碼壓在他的身上值得麼?”
菀兒不以為然的道:“反正還有兩次。怕什麼?再說,我覺得他才是最有可能衝開夢境的人……”
“但願吧!不過,我覺得……”
我本來還想繼續聽她說什麼,後面卻迷迷糊糊的陷入夢境。
片刻之後,我又回到了與艾曉漓鏖戰的地牢裡,也剛巧停留在了艾曉漓的“裂天血焰”縱橫肆虐,我和吳奕一起退向獒王的時候。不過,這一回我和吳奕沒有互換身軀,擋在我身前的也不是白鯉而是吳奕。
我眼看著一道火焰匯聚成彎刀,直逼向吳奕xiong前,向她體內直透了過來。
“小心!”我的手裡不知道怎麼會多處了一方鎮妖印,手掌也不由自主持著大印的往吳奕的背後印了過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