剜了黃英龍一眼:“你他媽給咱家住口!”
兩排二十多名新銳選手魚貫而入,按照那位公公的指點,除了納蘭思明、黃英龍、黃人傑、顧東侯等少數進過宮的以外,其他都低著頭,望著前面人的屁股,被皇宮的宏大震驚著、壓抑著。周易排在倒數第三位,一邊走,一邊回想著皇宮的地圖,暗忖著腳下有幾條暗道透過,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永年殿的門口。
抬頭望去,只見瑞霧朦朧之中,一個頭戴鳳冠、身穿明黃sè霞衣的女子高高在上,面容看不清晰,只覺有重重壓力,挾著宮殿禮儀的威嚴而來,讓人情不自禁地彎下腰去。而左右的群臣百官,一個個如老僧如定,整個宮殿內,呼吸之聲相聞,氣氛如同凝固了一般。
後面跟著的一個小太監看周易東張西望,氣立即不打一處來,低聲喝道:“亂看什麼,小心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跟上前面的!”
周易摸了摸鼻子,翻了翻白眼,無奈地跟著眾人向上跪拜,然後聽到一聲悅耳的“平身”,又隨大流靜立等候下一步的旨意。
器煉衙門正卿、已經年過九旬的顧家老家主顧華顫巍巍起身,先向納蘭靈琪深深一禮,然後含胸拔背,吐氣開聲,說話清亮而簡短:“奉中夏帝國烈陽皇帝聖旨,並監國公主千歲懿旨,為發現幹才,提高本國器煉實力,定於十月二十九開舉辦新銳器煉大會。應試報名者,依次唱名入位!”
“臣成王府世子納蘭思明,持一號牌,參加器煉大會!”納蘭思明當先躬身施禮,待顧華示意之後,前往相對應的位置入座。
相比於納蘭思明的灑脫自然,有些人雖然頂著器煉天才的名號,卻沒見過這麼嚴肅的陣仗,結結巴巴半天才把自己的名字說清楚,走過去又差點絆個跟頭,弄得在場眾人竊笑不已。
“查理斯帝國男爵霍斯,持十三號牌,參加器煉大會!”
“查理斯帝國男爵羅斯特,持十四號牌,參加器煉大會!”
兩聲怪腔怪調的唱報,讓旁觀群臣的目光,盯在一高一矮兩個西方人身上。矮的褐sè頭髮如同爆炸,粗鼻深目,緊身的白sè器鍊師袍,看上去更像一個戰士。高的身穿藍sè器鍊師袍,金黃sè的齊耳短髮,瘦長臉,雖然語言拗口,但動作非常瀟灑。正是周易那ri在“行賓會館”夜探時見到的兩個外國人。
雖然以官方名義來訪的尼絲達瓦等人被抓,但並沒有影響到這些以個人名義參加的器鍊師們。
“草民姑蘇人氏杜望軒,持十六號牌,參加器煉大會!”杜望軒人小鬼大,對這樣的場景居然一點不怵,利落地走向他的位置。
看到這樣一個小孩子居然絲毫不怯場、不畏縮,眾人頓時大為讚歎,端坐大殿之上的納蘭靈琪也暗暗點頭。這時殿門口的應試者已經不多,她一眼便看到了周易,垂手而立,眼睛平視前方,眸子裡的光依然清澈無比。看到他的手,山洞內的情景一閃而過,納蘭靈琪感覺自己胸肋處隱隱發癢,嚇了一跳,急忙收斂心神,保持自己的殿前威儀。
“草民上官月微之夫周易,持十九號牌,參加器煉大會!”
“這個傢伙,非要給我挑事不可嗎?”一聽之下,納蘭靈琪便皺緊了眉頭,慍怒地掃了他一眼。
果然,聽到周易的話,群臣立即議論紛紛,聽清者驚愕不已,繼而向旁邊人打聽周易究竟是何方神聖,沒聽清的急著問這個少年說了什麼,而四王爺、葉赫猛等老臣的目光,都齊刷刷落在周易身上。如果換成利箭,恐怕周大公子早就萬箭穿心、萬劫不復了。
周易知道上官家的沒落、月微的犧牲,都來自四王爺、葉赫猛等人對《金石重典》的覬覦,雖然目光中沒有流露出憤怒,但那份冷冽,還是讓這幾個人心底一沉。
葉赫猛眉毛一挑,馬上就想訓斥這個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