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所以,毀滅野狼坳的,是武林高手。
我知道劉表曾經收買過刺客,那個石景天就是曾受命於劉表的;但是就我大鬧荊州府那一件事情上看,劉表手下,顯然沒有更加出色的刺客。而且劉表也否認了那一件事情。在那樣的時候,他沒有必要否認。所以,我就認為是孫權所為。如果孫權手下有足夠的刺客,那麼孫策遇刺的事情也可以得到圓滿的解釋。
但是,周瑜卻不這麼認為。他不認為自己主公手下有刺客。為了這個,我們劃地絕交。如今,這件事情卻似乎又柳暗花明!
郭嘉看著眼睛冒火的我,終於忍耐不住,輕輕提醒了一句:“劉馥匹馬造揚州。”
他說的,是一個奇蹟般的事實。兩年前,揚州還是一座空城;劉馥接受了任命之後,匹馬前往揚州。然後,用兩年的時間,將揚州整治得欣欣向榮。
野狼坳的案子發生在兩年之前。那時候,劉馥應該沒有尋找刺客的能力。那時的揚州,還只是一個空架子。他用兩年時間夯實了這個空架子,已經是奇蹟,也許他是用我的法子;但是他沒有買刺客的能力;而且,他也沒有獲得訊息的能力。我定下心神,向主公道歉:“絮失態,主公見諒。”
主公笑道:“雨萍其實也不需要著急。手頭有好幾份劉馥的文書,你先拿去看著。如果內中真不是巧合,咱們再做計較。說不定是你的學生呢。”
我的學生?頭腦裡立即冒出野狼坳山洞裡的情形。那時候我分析,也許有三個人已經逃出了那場劫難。其中一個人,我猜測就是石小妹的哥哥,石德。但是此後一直沒有訊息,心裡也漸漸不抱希望。其實這個世界上,破鏡重圓這樣的巧合故事真的很少。但是今日我卻由衷地希望我們面前就有這樣的巧合。
但是有一個關鍵——他們並沒有得到足夠的傳授。石子修認為,孩子學農學工是根本,學商學政就沒有必要了。所以,他們學習的,都是《農學》與《工學》。至於辦技術學校這樣的事情,石德他們估計聽也沒有聽說過。腦海裡閃過無數的念頭,接過主公遞給我的文書,也來不及告罪,就急忙翻看起來。
我看到了無數非常眼熟的措施。招撫流民,劉馥不但分地,還與農民直接定下書面合約——那就是我說的合同了——其中兩條值得一提,一個不採取政府與農民分成的形式,而是直接規定賦役的數額,這條件看起來比許都來得優厚,難怪農民一下子就被招籠這麼多了;由政府教授種地的方法,農民增產後政府在增產部分予以提成。這第二項措施,其實讓政府得利眾多。很明顯,這帶有二十世紀八十年代部分地方策略的影子——這絕對不應該是這個時代想的出來的東西。賦役上,丁男數量少於三個的家庭,在賦役的時候給予優惠;丁男數量多於三十個的大家庭,則在賦役上要多加一些。給小戶家庭許多優厚條件,這其實是鼓勵農民將大戶拆分成小戶並且限制大戶奴隸的數量,很有利於社會的治安與管理。辦了各類學校,卻很少教授四書五經,卻都是教授日常生活知識。還採取了“義務教育制度”,要每戶人家,至少派遣一人到公立學校讀三年以上書,否則要交納更多賦稅。此外建立了保甲制度,成立了一個叫“村民自治會”的組織,但是據這些報告所反映的情況看,其情形並不佳。畢竟,讓大多數不認識字的村民自治,到底理想化了。村裡的權力還是掌握在少數人手裡。
默默看著,默默思索,這劉馥,簡直是在給我的設想做了一個絕好的實驗。沒有想到,在我還沒有準備的時候,這揚州,就已經成為我的實驗基地了。只不過,給劉馥做參謀的人,到底是誰?是屠殺者,還是我的學生?難道,石德他們三個人,到底將我的書帶出來了?
儘管我很著急,但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