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輕輕的笑起來,柏侯玉珩暗自下了一個此時絕對不該有的決定,天知道是對是錯。
一曲蕭音暗落,收了玉蕭放於掌中輕晃,裴燁煦微有些不滿的挑起了眉峰,“怎麼?在下的曲子入不得公子的耳?就算再不堪忍受,公子是不是也得面子上讓在下過得去點?這樣呵呵的嘲笑出聲,可不是君子所為噢。”
“不敢不敢,小兄弟的曲子真的很棒,我也絕沒有半分輕視之意,只是剛剛聽得入了神想起了前塵往事,不知覺間就笑了出來而已,莫怪,莫怪啊。”趕緊拱手為禮歉意連連的作揖不止,臉上掛著抹疑似討好的笑,柏侯玉珩以行動顯示著自己的真誠。
皺眉,疑惑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柏侯玉珩好幾遍,古語有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而以柏侯玉珩的性子,說一聲不好意思倒算平常,這樣子又是作揖又是道歉的,是不是太過了些?
“怎麼?小兄弟還不肯原諒在下?那……不如我做東去鎮內最大的酒館,任小兄弟點餐,無條件請客當賠禮如何?”好可愛,當發現了這少年的好之後,真是怎麼看都覺得這少年吸引人,眼神不受控制的掃了下少年頎長而又挺拔有力的身體,好想將這個引得他心癢難耐的少年擁進懷裡好好親熱一番,可心中知道此時還不行,柏侯玉珩不由得懊惱的皺起了眉。
他X的,裴燁煦此時真有種想向天豎中指的衝動,剛剛他在柏侯玉珩的眼神裡看到了什麼?慾望!赤 裸裸的慾望!!這個該死的下流海皇,竟然敢在心裡這樣侮辱他,他就說嘛,這小子怎麼會突然之間轉了性,變成了謙謙佳公子了,卻原來……這人還是那個卑鄙無恥色迷心竅的下流胚子!
他是腦子進水了才會覺得這人和裴傲決相像,他絕對是被油蒙了心才想和這人好好結交當一天的朋友,如今一切真象揭開,那種莫明其妙的感覺也不見了,此時想他再對這人手下留情?嘿嘿!下輩子都不會!!
“小兄弟?小兄弟??你怎麼了?”有些擔心突然間沉默下來的少年,受不得這人身上忽冷忽熱的詭異氣流,柏侯玉珩輕輕靠近了裴燁煦身邊,剛想用手去碰一碰靜立不動垂首不語的少年,卻突然間又被少年抬起的臉給震住了,半晌都沒再敢動。
“我要向你道歉,真的,我誠心的道歉。”用最最真誠的語氣,裴燁煦誠懇的開口。
“呃……為什麼?”詭異,好詭異的感覺,不自然的後退了小半步,柏侯玉珩用盡量平緩的聲音小心而問。
“我不該誤解你的性格,更不該還假想著在心中把你分成了兩份,讓你受到了前所為有的‘侮辱’不說,也讓自己噁心的想一頭撞死在這山石之上,所以,我要改,認真的改,你能幫我嗎?”緩緩開口,裴燁煦邊說著邊收起了掌中的玉蕭,然後又慢悠悠將手放在了腰間處。
“幫?”疑惑的反問,直覺告訴柏侯玉珩事情有些不太好,又後退了小半步,柏侯玉珩舔了舔唇再次小心翼翼的問,“……怎麼幫?”
“很簡單的。”像誘惑小孩子的狼外婆,裴燁煦眨了眨眼睛很是慈祥的看著柏侯玉珩,“你只要把命交給我就行!”唰的一聲抽出腰中軟劍,然後瘋了般向著柏侯玉珩砍去,“我讓你噁心我,我讓你膽敢在心中臆想我,柏侯玉珩,你給我去死!!!”
少年,你只能是我柏侯玉珩的!
‘呼~’帶著颯颯寒意的軟劍當頭罩下,見事不好,急踩蓮步反躥,柏侯玉珩險之又險躲開了這道突來之擊。
“小兄弟,你瘋了不成。”高聲急喝外加連跳帶躥,柏侯玉珩實在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惹得‘佳人’不喜,把一個好好的‘談情說意’的氣氛,硬生生弄成了非死即傷的兇案現場。
“再叫一聲小兄弟,小心我一劍鬮了你。”可恨!人生裡頭一次被人這樣子‘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