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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寧回去之後,心中所想的並非趙元容,而是上官婉兒。
此時的紀寧,也很想對上官婉兒負責,可惜他也知道現在的情勢不受他控制,他在這次的朝局鬥爭之中,只算是一個局外人,不過現在他已經在逐漸變被動為主動,開始籌謀一些大的計劃,可以幫趙元容爭取到更多的政治權益。
“你今晚去做什麼了?”一個人影出現在了視窗的位置,聲音很冷漠,但也顯得有幾分傲慢,到了紀寧家裡,也好像到了她自己家一樣。
是納蘭吹雪。
儘管納蘭吹雪心中一直跟紀寧有芥蒂,但她也知道現在離開紀寧沒法過日子,更不用談報仇的事情,即便現在紀寧總是在用一些理由拖著她,她還是不得不幫紀寧做事,來換得自己報仇的機會。
紀寧道:“我出去辦事,很晚回來,需要跟你解釋嗎?”
“隨便你!”納蘭吹雪還有些生氣,道,“這幾日我都在按照你的吩咐,去調查那些府邸,但現在覺得,能發現的東西太少了,你確定不是把我支開,自己出去做某些事?”
紀寧笑了笑道:“那你覺得自己能做什麼?”
納蘭吹雪想了想,很認真道:“我能做的事情很多,但我不會白白去幫人,我現在要報仇,只要你能幫我報仇,以後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都可以。甚至你讓我做你的妾侍,那也是應該的,我已經答應過,只要你幫我報仇之後,我人都是你的,隨你處置!”
早就約定好的事情,現在納蘭吹雪說出來,也不會有什麼覺得不妥的地方,她甚至覺得這是一次公正的交換。
紀寧只是點頭,他心中還在想著別的事情。
納蘭吹雪見紀寧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不由說道:“靜萱師傅回來了!”
“什麼?”紀寧突然想到了舒安堂的靜萱,這女人曾經身上帶著諸多的神秘,在紀寧幫靜萱等人奪回舒安堂之後,靜萱便莫名失蹤,之後納蘭吹雪幾經找尋,都沒什麼線索,現在靜萱突然回來,紀寧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你沒聽清楚嗎?我再說一次,靜萱回來了,我問她去了哪裡,她不肯說,但我覺得她身上應該是隱藏了什麼秘密!”納蘭吹雪支著頭道。
紀寧道:“連你都能看出有秘密,看來此人身上藏著的事太多,你準備怎麼弄?把此人再調查一遍?我勸你,就算你感念舒安堂以前齋主的恩情,也不能把這種恩情轉嫁到她的徒弟身上,而且我覺得這舒安堂處處透出邪氣,如果你不能權衡其中的關係,那乾脆就別加理會,這才是對你最好的結果!”
“哦!”難能可貴的是,納蘭吹雪居然點頭答應了,或許是她自己也覺得這舒安堂不值得去靠近,畢竟也無關於她自己報仇的事情,甚至也算不上是什麼報恩,當年舒安堂也不過是收留她而已,那恩情也實在不值得一提,何況現在舒安堂的庵主已經過世,並且她也幫舒安堂的人保住了宅院和田地,這都已經是極好的事情了。
紀寧見納蘭吹雪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不由問道:“關於靜萱,你調查到什麼?”
納蘭吹雪打量著紀寧,搖搖頭,顯得有些無助道:“我沒詳細去調查,我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不太對,她回來之後,好像跟以前很不相同,我只是過去看了她一次,舒安堂內已經沒剩下什麼人,說是被她打發出去了,這段時間舒安堂到底發生了什麼,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知道嗎?”
“你不知道,我知道什麼?”紀寧道,“我自己也許久沒去管過舒安堂的事情,那時還是近乎半年以前的事情,靜萱離開舒安堂這段時間,必然是有什麼秘密的事,這次回來,不定也是針對你我,你還往上靠,真不怕被她利用,到頭來連自己被人賣了,還幫她數錢?”
納蘭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