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伯伯,另一塊兒是給小竹裁的,還有兩塊兒是若塵和自己的!
可目前房間裡的人卻有八個之多!
梁蕭站在高處,冷眼瞧著整個院落逐漸被黑油浸漬。旁邊站著的還有聞訊趕來的兒子梁健和媳婦兒廖秀媛。
“娘,當真是江清歌害死了妹妹?”梁健拭去眼角的淚痕,臉上滿是怨毒之色。
梁蕭神情慘然,眼中暴戾之色漸濃:“不錯。為娘今日便給你妹子報了此深仇大恨!女兒,你黃泉路上慢行一步,娘這就送江清歌和她的兄弟姐妹去給你賠罪!”
“就這樣燒死他們,真是便宜了他們!這些人還不夠,還有江清歌的父母親人,他們都得死!”梁健神情癲狂。
“相公放心。”廖秀媛冷笑一聲,“即是謀逆大罪,江家閤府一個都跑不了!待會兒回去,我就給娘修書一封,讓她親自帶人去泉州府拿人!到時,相公想怎樣折騰他們還不是你說了算!”
長街盡頭有急促的馬蹄聲傳來,隱約能看出是宮廷侍衛的服色。
梁園神情有些緊張,小步跑到梁蕭身側,“大帥,好像是皇上派人來了——”
梁蕭獰笑一聲,取過一個火把。梁健也伸手要了一支。
“梁蕭聽令,聖上有旨——”
侍衛雖在馬上,卻已是急急的掏出聖旨開始宣讀,可剛讀了個開頭,便聽見“轟”的一聲,一股熱氣撲面而來,整個小院便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火勢,侍衛頓時呆若木雞。
楓童的位置和琢玉館不過隔了一條街的位置,雖是白日,可卻清楚的瞧見那沖天的火焰染紅了半邊天空。
“斐兒,那裡,是什麼地方?”若是細聽,不難發現,楓童的聲音在顫抖。
錦斐臉色難看之極,終於黯然道:“那裡是,琢玉館的位置!”
楓童猛的一勒戰馬,用的力量太大了,那馬頓時直立而起,發出希律律一聲嘶鳴。楓童身子晃了晃,臉色頓時一片慘白。
若不是錦斐眼疾手快上前扶住,竟是就要栽下馬來!
“姐姐——”
楓童用力推開錦斐,一夾馬腹,那馬又放開四蹄向前疾奔。
“哈哈哈——”看著那沖天的火焰,梁蕭不由仰頭大笑。耳邊馬蹄聲急響,卻是宮中侍衛已經趕到。
梁蕭滿不在乎的轉身衝來人一拱手:“逆賊反抗,射殺我多名兵士,梁蕭不得已——”
話音未落,忽覺勁風襲面,梁蕭一驚,想要避開,卻已是不及,竟被來人一腳踹翻在地,緊接著一柄寒氣逼人的寶劍就架在了自己頭上!
“奸賊敢爾!”
梁蕭嚇得不敢再動,只覺脖子上熱乎乎的,似有鮮血流下,顫聲問道:“大人,這是,何意?”
“娘——”梁健哭叫一聲,便要撲過去,卻被侍衛一拳打飛了出去。
廖秀媛嚇了一跳,忙跪倒:“大人,是逆賊兇悍,岳母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岳母?”一個侍衛冷哼道,“一起拿下!”
那些梁家府兵看情形不妙,呼啦啦圍了過來,剛想說什麼,遠處的道路上卻掀起大片煙塵,看著應是有大批人馬趕到,不由都嚇了一跳,惶恐的站在一邊,不敢再有所動作。
“放開我,我要見皇上,梁蕭冤枉啊——”梁蕭直著嗓子喊冤。
“是啊大人,請您不要受小人矇蔽,當時情形危急,我岳母真的是情非得已啊!”廖秀媛聲音淒厲。
旁邊的藍豐侍衛手忙腳亂的尋來冷水唰的一下朝燃燒著的院落潑了過去,讓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那火焰遇水,竟是呼啦一下子竄了幾丈高!離得近的侍衛猝不及防,身上勁裝頓時被燒成了碎片兒!
這火怎麼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