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諒急的直跺腳,忙央求若塵,“二爺您快勸勸小姐,先服個軟吧,不然,真會出事的!”
若塵終於開口,可說出的話卻讓江諒失望不已,“妻主沒做錯,為什麼要服軟?錯的是她們。”
“倒要看看,哪個敢動妻主!”
江諒目瞪口呆,自己明明看著二爺是最老實木訥的,什麼時候也這麼刺兒頭了?
“啊!是――”本是有氣無力的歪在地上的秦婉,乍然見到突然站出來的若塵,似是極為震驚,蹣跚著慢慢向著兩人的地方而來,眼裡好像還含著淚,“若,若――”
“塵”字剛要出口,卻忽然接觸到清歌利劍一樣的冰寒眼光,心裡突然一凜,那個“塵”字竟是卡在了喉嚨眼裡,怎麼也說不出口。
清歌眼神已經化成了無數只小刀,恨不得把對面這個做作的女人給凌遲!果然是不安好心!這大庭廣眾之下,這秦婉竟敢故意做出這樣曖昧的樣子!原以為他們要對付的人不過是自己罷了,卻再沒想到,竟把主意打到了若塵身上!是了,是自己大意了,吳長老想要收徒的資訊一傳出去,恐怕若塵已經代替自己,成了他們最忌憚的人!
“相公,到我身後來。”清歌溫聲道,自己也隨之上前一步,再次把若塵擋在身後。
秦婉愣了一下,本以為看到自己,即使江清歌不滿,那個從不會看人臉色行事的蕭若塵也仍舊會和自己寒暄,卻沒想到若塵聽了清歌的話,竟是看也沒看自己一眼,便極快的站回了清歌的身後,彷彿根本不認識自己一般。
秦婉一扭頭,裝作極為受傷的樣子,深深的看了若塵一眼,然後便艱難的轉過身來,走到張玄面前忽然緩緩跪下。
張玄一愣,錯愕道,“秦家妹子這是何意?有什麼話起來說就好。”
說著就要上前去攙,沒想到秦婉竟堅決不起,反而重重的在地上磕了個頭道:“玄姐,小妹不才,斗膽給江小姐求情。若江小姐剛才有什麼不是,秦婉願意一體承擔,姐姐要打要罰,或是牢獄之災,全憑姐姐做主。”
“這是為何?”張玄更是不解。
秦婉面色慘然,只是搖頭,“請姐姐成全,不然,婉兒便長跪不起。”
突然想起秦婉剛才看見江清歌夫郎時,面色好像有異,難道是――
下意識的抬頭看向清歌方向,卻只看到若塵冷漠的側臉,心裡突然一痛,難道秦婉也是和自己一樣,愛而不得嗎?不管做了多少,那人的眼中卻仍是絲毫沒有自己!
張玄呆了半晌,終於開口,“即是秦家妹子所請,那你便轉告,讓她自行到泉州府衙中請罪,一切交由刺史大人公判便是。只是蓮花乃至美之物,絕不是她有資格褻瀆的!”
言下之意,已是承諾,絕不會借陸家施壓。江諒鬆了一口氣,如此,小姐雖是還會受些折騰,卻是好的多了!
“江辰,今天,你吃蘿蔔了沒有?”清歌忽然揚聲叫道。
“啊?”江辰本就侍立在清歌身側,聽到清歌的話,不由一愣,心說站的這麼近,小姐這麼大聲音做什麼?卻還是趕緊答道,“回稟小姐,屬下沒吃蘿蔔。”
“哦,沒吃嗎?”清歌皺眉,“沒人吃蘿蔔怎麼還這麼臭呢?是誰沒事兒幹,天天閒吃蘿蔔淡操心啊?又是官府,又是蓮花的,以為蓮花是她一家的嗎?口口聲聲別人不配別人沒資格,以為自己就配嗎?只愛蓮花之美色,卻絲毫不曉蓮花之真意,還偏以蓮花之知己自詡,真是沒想到,世上還有如此無恥,欺世盜名之輩!”
沒想到清歌堂堂治玉貴家小姐,竟說出如此粗俗的話,眾人都是目瞪口呆。
張玄本已勃然變色,聽到後來,卻仿若受到重擊,身軀竟是微微晃了晃。
“蓮之意,又有幾人能懂?”那人的幽幽嘆息彷彿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