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名貴的絲綢,別人小心的裁下一點兒做成各種名貴的飾品還會惋惜,這江清歌倒好,自己第一次見到她,是裁來做窗紗,這次又裁來做了這麼多衣服!相形之下,自己這身裝扮就俗氣的緊!
好像每一次見面,這江清歌總要把自己給比下去。
“江大小姐果然好福氣!這麼精美的藍豐黛綺,別人想要數寸尚不可得,江大小姐居然能整匹都弄來裹在身上!”陸雪菲陰陽怪氣的道。
“江大小姐?藍豐黛綺?”這幾個詞甚是敏感,旁邊的人眼睛都是一亮――
也就是說,這個女子就是江清歌?藍豐攝政王楓童的女寵?!聽陸雪菲言下之意,這東西八成是楓童為了討江清歌芳心特意贈送!果然大手筆!
“陸雪菲,你什麼意思?”清歌尚未開口,陸雪琪臉色已是鐵青,馬上衝了過來,憤怒的瞪著陸雪菲。
陸雪菲卻是不甚在意,冷冷一笑:“雪琪妹妹!你叫我什麼?我們陸家是治玉傳家,君子的溫良恭儉讓,你竟是一點兒也沒領會到嗎?”
“雪琪,回來!”清歌哂了陸雪菲一眼,嘴角微微上挑,神情甚是輕蔑。陸雪琪恨恨的跺了跺腳,只得回返,憋著氣跟著清歌繼續往前走。
看江清歌竟是絲毫沒把自己放在眼裡,竟是連搭理都不屑搭理自己,陸雪菲先是一愣,繼而不由惱羞成怒:“江清歌,你敢不敢大聲告訴大家,這些黛綺,你從哪裡得來的?”
方蘭聽的眉頭一皺,陸雪菲這是怎麼了?問個話竟如此大失水準!老是糾纏於這些坊間傳聞,確是有點失於下乘!
清歌站住腳,慢慢的回頭一字一句道:“這黛綺是藍豐攝政王楓童所贈。怎麼?你有什麼意見?”
“我――”沒想到清歌竟敢直承其事,陸雪菲頓時張口結舌。藍豐攝政王啊,誰敢有什麼意見?!
“既然你這麼感興趣,本小姐今兒個心情好,就全對你說了吧!我頭上玉簪是咱們縉雲陛下所賜,腰間玉佩是藍豐陛下所賜,還有這塊玉牌兒――”清歌順手摸出一塊兒玉不在意的扔給陸雪菲,“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是誰給的吧?”
聽說江清歌身上這一整套的東西竟都有如此大的來歷,本來還正小聲議論的眾人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陸雪菲猝不及防被玉牌兒砸了個正著,攥住玉牌兒就要再砸回去,可剛舉起來又惶恐的放下,臉色像開了個顏料鋪,由紅變白,又由白變青,卻還是恭恭敬敬的上前幾步,雙手把玉牌兒遞過去,憋著氣粗聲道:“您,您老先請――”
這是變得什麼戲法?看著前倨後恭的陸雪菲,大家都吃了一驚,方才還劍拔弩張,怎麼這麼一會兒,陸雪菲就如此小心翼翼?
站在旁邊的方蘭目光卻是一凝。旁人沒看清,方蘭卻是看的清楚,那玉牌兒是陸家長者身份的象徵。只有為家族做出了巨大貢獻且聲名赫赫之人才有資格獲得。而陸家子弟凡是見到此牌兒便如同見到本族族長,絕不可有半分忤逆!
那陸綦芳是不是吃錯了藥,竟把如此干係重大的物事送給這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
陸雪菲心裡簡直和吃了蒼蠅一般,卻是隻能含羞忍忿畢恭畢敬的恭送清歌兩個,一直到兩人進了治玉公會大門,才怨恨的抬起頭來。
清歌把手裡玉牌塞到荷包裡,手下卻碰到爹爹給留下的那一塊兒,心裡不由一動,難道爹爹的這塊兒玉牌也是身份的象徵?!
賽臺上,公會九大供奉、十二長老已是齊至,比賽準時開始。
清歌和雪琪的位置正在賽場南端,好巧不巧,方蘭陸雪菲兩個竟是和兩人僅隔了兩個選手。
剛才入口處吃了大虧,陸雪菲恨得幾乎把牙咬碎。狠狠的瞥了眼那對錶情平靜的師徒,便轉身自信的對著主席臺,待會兒,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