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停下腳步,衛靈忙小聲回稟,言說那是蛇孃的孩子。
果然,不大會兒,便有一對老年夫婦並一個面黃肌瘦的男子跟著幾個孩子接了出來。瞧見這麼多人來到,本來很是驚懼,待看到躺在擔架上的蛇娘,幾個人頓時慌了手腳,驚慌失措的圍了上來。
“青兒,青兒,你醒醒啊……”
“妻主……”
“娘……”
一家人老的老小的小,圍著蛇娘,頓時哭成一團。
清歌看的有些心酸,忙上前道:“先把人抬進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兒,說不定尚且有救,也未可知。”
幾個人警惕的瞧著清歌,卻不說一句話。
清歌無奈,看情形,這蛇娘也是苦命人,只是實在不知那項如喂蛇娘吃的是什麼藥物,若是知道了,自己應當有法施救。便轉頭問身邊的衛靈:“項如喂蛇娘吃的是什麼東西?”
衛靈搖頭,“蛇娘是少主親自掌控的人,當初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了來,所以向來不假他人之手,我們也沒有想到,為了對付小姐,少主竟捨得連蛇娘也給用上,那藥少主只說了功用,是什麼做成的,我們卻並不知道。”
那面黃肌瘦的男子呆了一呆,絕望的看了一眼衛靈,又低下了頭。
衛靈等人被餵了藥,又走了這麼遠的路,一個個早累得東倒西歪,清歌讓江辰捆了他們,押到柴房,留下江永守在門外,自己則帶著若塵幾個去房內看蛇娘。
看到清歌進來,這一家老小,神情都甚是驚懼,圍在蛇孃的床前不斷髮抖。
“老人家不要害怕,我來看看蛇娘,看是否有法子幫她解毒。”清歌溫聲道。
看清歌一直態度和藹,那對老年夫婦終於慢慢讓開了些,卻仍舊是不發一言。
若塵擲出一顆豆子,解了蛇孃的穴道,清歌上前一步,伸手想扣住蛇孃的手腕,哪知驟變突生――
蛇娘甫一睜開眼來,便橫起笛子,放在唇上,那種森人的笛音再次響起,江辰臉色一變,上前一步,猛地奪過笛子,哪知女子眼睛發直,又兩手撮唇,竟是從喉嚨裡接著發出類似於方才笛音的聲音。
清歌徹底傻了眼,只得忙又揮手點了女子的穴道。
老年男子抱著蛇娘大哭失聲,老婦抹了把淚,衝清歌幾人道:“都是命啊!”
聽了老人的敘述,清歌才知道,這一家人,也確是苦命人。蛇娘原名鄭青,本是生活在一個幾乎與世隔絕的深山中。鄭青從小時便最喜和山中鳥獸玩耍,那些鳥獸和鄭青也都甚是親近,特別是和人人都懼怕的蛇兒處的最好,甚至後來可以透過笛聲隨意召喚它們。後來有一天,鄭青無意中救了一個採藥人,那人對鄭青的驅蛇之術很感興趣,便力勸鄭青和她一塊兒去投靠草藥宗,卻被鄭青拒絕,熟料不久後,那採藥人又再次回返,還帶了很多財物,說是要報答鄭青的救命之恩。鄭青也就沒有防備,和那人稱姐道妹,把酒言歡,等到鄭青醒來,才發現自己卻已是被人裝入囚籠之中,一同被關著的還有這一家老小。然後不久,一大家子又被人餵了藥物,送到了這裡。沒想到搬到這裡還沒安穩住呢,鄭青就危在旦夕……
清歌嘆口氣,匹婦無罪,懷璧其罪啊。雖是同情這一家子的遭遇,卻又實在沒有什麼好辦法,只得怏怏起身,身後立時哭聲一片。
剛回屋不久,外面便傳來輕輕的叩門聲,若塵上前應門,卻是那蛇娘男人,送了些飯食過來。男人身子單薄,哆哆嗦嗦的立在外面好像一陣風就能吹走,若塵忙上前接過托盤,謝了男人。
端著托盤走回房間,卻發現就這麼不大會兒,清歌竟已然歪在床上睡著了。
若塵忙放輕了動作,心疼的幫清歌除去衣衫,把清歌抱到被窩裡躺好。清歌迷迷糊糊的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