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眼睛突然一縮,剛要發怒――平生最討厭有人這樣威脅自己!
“雪琪,住手!”一個低低的聲音突然在房間響起。
陸雪琪一怔,下一刻神情就變成了狂喜,一下撲到床邊,“哥哥,你醒――”
話還沒說完,陸雪明突然揚起手,照著陸雪琪臉上就是一巴掌。
雖是陸雪明傷後無力,可那一巴掌還是把陸雪琪打懵了,捂著臉道:“哥哥,你為什麼打我?”
“混賬!你就是這樣做人徒弟的?”陸雪明怒斥道。
“做人徒弟?”陸雪明頓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覺委屈至極,“什麼徒弟啊?”
“自然是,”陸雪明微微喘息著,半晌,終於道,“自然是,江小姐的徒弟!”
“她?”陸雪琪一下就蹦了起來,怒視著清歌道,“我什麼時候成了她的徒弟了?想讓我做她的徒弟,門兒都沒有!”
“我,昏迷前,請求江小姐收,收你為徒;昏過去時,更聽見,聽見你說,若是江小姐,能救得了我,你不論做人,徒弟也好,為奴為婢也好,都願意!最重要的是,以江小姐的身份,肯收你為徒,便是你,你的造化,你竟,還敢,還敢如此無禮!”陸雪明喘息的更加厲害,說話卻是極有條理。
陸雪琪驚駭的看著陸雪明,哥哥一定是被捅傻了吧?這都說的什麼話啊?自己立的誓,江清歌還沒說什麼呢,他倒第一個站出來逼自己,一副惟恐自己會毀約的樣子!
若不是陸雪明重傷在床,陸雪琪幾乎要悲憤的大喊,“哥哥哎!到底是我是你妹妹,還是她是你妹妹啊?你自己替人擋刀還不夠,連親妹妹都要送給別人做奴僕?”
“不過一個五品治玉貴家女兒的身份,又哪裡尊貴了?什麼身份,比我差的遠了!”
雖不敢大聲吼回去,可小聲抗議的勇氣,陸雪琪還是有的,說話時,更是間或蔑視的掃一眼一旁那個老神神在在的江清歌!
清歌微微一笑,神情很是鄭重:“陸小姐切莫誤會,我絕沒有收你做徒弟的打算,更不要你這樣的大牌兒奴僕!”
清歌話裡話外都透著明白無誤的嫌棄之意,陸雪琪幾乎要氣暈過去,這人意思是自己便是做她徒弟或者奴僕,也是不夠格的嗎?當即挑釁的瞪著清歌怪聲道:“怎麼?還真端起架子了?我是不是要跪著求你收我當徒弟啊?我呸!你也配!”
――要是陸雪琪知道,自己後來果然為了這句話,在江清歌房前跪了三天三夜,受了那麼多非人的折磨,便是打死她,也絕不會如此口吐狂言!
“你竟是,如此魯鈍!”一旁的陸雪明氣得幾乎要吐血,“你到現在,還猜不出來江小姐是誰嗎?”
清歌一愣,狐疑的瞧著陸雪明。
陸雪琪卻仍是不服,“猜什麼猜,再猜,會猜出朵花兒來?難不成,她會是那高人?”
最後一句話,陸雪琪是用調笑的語氣說出來的,甚至看著江清歌的眼神裡還隱隱有挑釁的意味。不就是府裡有高人嗎!那高人說不定更喜歡自己這樣的,到時候,看自己不氣死江清歌這個沒出息的紈絝女!
看著冥頑不靈的妹妹,陸雪明恨不得再昏過去,咬著牙一字一字道:“琪兒你給我聽好了,你,說對了,江小姐,就是你心心念唸的高人!”
說著,又轉向清歌,“我說的不錯吧?江小姐。”
沒想到陸雪明竟如此了得,竟是識破了自己隱瞞了這麼久的身份。清歌苦笑一聲,不置可否。
“最不濟,江小姐,也一定是,高人的,親傳弟子!”陸雪明聲音有些抖,眼睛也是明亮至極。
小竹手裡的那“一家三口”,料想必不是高人的作品,定是江清歌所琢!記得當時,小竹雖是及時閉了口,眼睛卻一直驕傲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