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給黃天打了個電話,已接通我就吼上了:“你丫的能靠譜點不?出去了也不說一聲,什麼時候回來,我還在家等著呢?”
“今晚可能回不去了,你自己做點吃的吧,明天早上我們準回去,你別問了,知道了對你沒好處。”
黃天的聲音有些疲倦,不知道在做些什麼,聽口氣馬上就要結束通話電話,我趕緊攔住他,將自己去超市的事情跟他說了一下。
“什麼?你去了陰陽超市?”
黃天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嚇得我手一哆嗦,手機差點掉地上,趕緊從耳邊拿開了,說:“怎麼了?你們都不在家我也得吃東西吧?是不是我又捅什麼簍子了?”
黃天這次很久都沒說話,沉默了半天才說道:“你很有可能將這東西帶回家了,你一個人小心點。不然我怕我明天回去就得給你收屍了。”
他這話嚇得我頓時頭皮發炸,渾身血都涼了。我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不是、不是將那紅包丟掉了嗎?怎麼還會有東西跟回來?”
“我現在也不再,也說不好究竟有沒有東西跟你回家了。你這樣,吃完東西趕緊睡覺,什麼事也別管,把空調開大一點,別蓋被子,蓋床單,只要你能矇頭睡到天亮,我回去了就沒事了。”
黃天沉默了一會兒才給我說了這麼一段話,說完不等我問為什麼就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
放下手機。我可真害怕了,別看整個房間都亮堂堂的,可是我看什麼都覺得彷彿有東西就藏在後面一樣。
三口兩口將泡麵吃了,我關掉電視,燈也不敢關,趕緊回到自己睡覺的那個房間,將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的,然後直接鑽到床單下面,把空調調到適宜的溫度。免得晚上睡覺蹬被子,再把自己露出來。
光這樣還不行,我他孃的還喝了一瓶啤酒,等會肯定尿急。可是廁所我是不敢去的,連下床我都不敢,只得將啤酒瓶也拿到床單下面。實在不行就從哪裡來裡來回哪裡去。
但是鑽到床單地下我也睡不著,想看手機。又怕手機的光芒會暴露了自己,便只得用一種很難受的姿勢硬挺著躺屍。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有點睡意的時候卻如我所料的被尿憋醒了。
艱難的側過身子,拿過啤酒瓶就往裡尿,也不怕人笑話,尿褲子的事情我都經歷過,這點已經不算什麼了,可以說臉皮已經練出來了。
尿完之後我卻犯愁了,這味道著實難聞,看來最近火氣有點大,得多吃點清淡的東西了。放在身邊不合適,可是我又不敢將手伸出去,天知道現在有沒有什麼東西就藏在我床下?
一想到床下,我心臟差點嚇得偷停了,因為我想到以前曾經看到過的一個圖片,雖然明知道是ps的,可是仍舊忍不住去想。
那張圖片是一個人躺在床上,而床下就躺著一個瞪著眼睛咧著嘴陰笑的屍體,那場景實在是太嚇人了。
無奈,我只得將酒瓶子放在身邊,味道難聞倒是沒啥,萬一出點什麼事,就像黃天說的,明天他就只能給我收屍了。
當上民調局的調查員剛剛不到一週,我要是壯烈了,連一個月的薪水都領不到,豈不是虧大發了?
睡不著,但是也不敢翻身,只能用一種姿勢,有過這種經驗的人都知道,這個滋味有多難熬,簡直就是度日如年,戰戰兢兢的不敢有任何大動作,甚至連身上癢癢了都不敢撓。
時間彷彿過的特別慢,我能透過床單模模糊糊的看到房間中的情景,因為這個房間中我也沒關燈。
不知道過了多久,漸漸的有了睡意,而這個時候眼前一黑,居然停電了,我一下子清醒過來,感覺渾身顫抖,連汗毛都豎起來了,這也太恐怖了,整個房間中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心中暗罵黃天,這傢伙,早知道這樣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