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大約有五六分鐘,我的症狀才漸漸緩解了,爬起來就問李雲聰這是什麼方術?驅個鬼差點把我折騰死。
李雲聰咯咯一樂,看了一眼蘇紅輝,後者也跟著他樂,卻不告訴我,把我樂得有點發毛了,氣哼哼的道:“不說拉倒,以後我也會明白的,要是以後讓我發現你是在故意整我你就慘了。”
說完,我走到乒乓球檯,將自己的手機、錢包、掏耳勺,指甲剪等等拿回來,然後點上一根菸,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呃,這個,不是不告訴你,我們也沒整你,只是方法用的稍微有些那啥而已,你也別往心裡去,以後大家都是同事了,應該相互幫忙才對。”
李雲聰嬉皮笑臉的走過來,接著說道:“你可別忘了,你現在仍舊是戴罪之身,如果不是梁胖子親自批示要將你吸收進來的話,現在你就是替罪羊了,九條人命,你自己算算應該判個什麼刑吧。”
我心中一突,李雲聰說的沒錯,如果不是民調局介入這件事的話,我很有可能被當成替罪羊被推出來向廣大民眾交代,到時候我自然就是那個萬惡不赦的殺人兇手了,在酒桌上跟自己的下屬產生了口角,隨後矛盾升級,連殺九人。
那麼,毫無疑問,我將成為黑心老闆,為自己的叔叔頂缸,同時能夠對這些老實巴交的農民工下死手,網路上的唾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
說起來我還真得要感謝那位素未謀面的梁胖子呢,如果不是他的批示,我就算沒罪也必然會成為政府推出去堵民眾之口的替罪羊。
折騰了一上午,下午李雲聰帶著我們到火車站,買了去總部城市的臥鋪票,準備好好睡上一覺。
經過驅鬼之後,我不知道身上的那個鬼有沒有被驅出來,但那種陰寒的感覺倒是沒有了,一路上,李雲聰也簡單想我解釋了一下為什麼這樣給我驅鬼。
據他所說,我的體質比較特殊,所以驅鬼也需要用比較特殊的手段才行。【又來了,還是因為我體質特殊,遇到這麼多懂行了,都說我體質特殊,可究竟特殊在哪兒我真是一點也沒感覺出來,只有一點,那就是我比別人更容易惹來那些髒東西,這算哪門子的體質特殊啊!】
據他說,之所以把我倒吊起來是因為要讓那鬼魂不適應,鬼和人是一樣的,頭朝下誰也不會太舒服了。
另外,打我的那兩塊板有個非常特殊的名字,叫受氣板。我只聽說過受氣包,受氣板還是第一次聽說,問他究竟是什麼,答案我自己都哭笑不得,他說,那是以前燒地鍋的時候用的風箱兩頭活動的小舌頭。
這東西現在已經很少能找到了,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淘換來的,我小時候,家裡倒是有這種東西,就是支在地鍋旁邊的風箱,給鍋底鼓風用的,一推一拉,呱唧呱唧的直響。
這東西在幾年前就已經淘汰了,大家現在都用煤氣灶,電飯煲了,誰家還用這玩意啊?就算有些燒地鍋的也沒有了這東西,都快成為可以陳列起來的古董了。
據他說,用受氣板打一個倒立的人,如果這個人身上有鬼魂的話,一定能打下來,就算是打不下來也會讓它附著在我身上的力量小很多。
這又是唯心主義的說法了,李雲聰說這倆受氣板是他師傅傳給他的,足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在以前,別說是解放之前了,就算是解放後,也有不少人家在廚房的灶臺旁邊貼灶王爺的像。
有的就直接貼在風箱上面,所以說,風箱兩頭的這兩塊活動板是沾了仙氣的,對汙穢的東西有著強大的驅避作用。
他放在我鼻子裡的東西更是讓我哭笑不得,居然是皂角粉,皂角這東西現在知道的人不多了,以前,尤其是在中原地區,皂角是每個出嫁的女人必備的隨嫁品,是用來洗衣服的,顯得嫁過來的媳婦能幹,手巧。
而皂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