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翩翩瞪一眼旁邊瞬間笑開臉的月無塵:“吳大人還未到場,望大人,你隨哀家到偏殿,看能否找到敏妃死因的蛛絲螞跡。”
望川不敢拒絕,便緊隨樓翩翩身後,垂眸看再次黑臉的月無塵身旁經過。
皇帝大人的醋意也太大了,他不過是跟樓翩翩說了幾句話而已,月無塵便將他當成了仇敵,可怕的目光如影隨形,令他坐立難安。
他囁嚅道:“娘娘,好香……”
“望川,你說什麼?!!”在望川身後的月無塵轉瞬衝到他跟前,衝他咆哮。
“微,微臣說,好,好香。”望川只差沒被月無塵凌厲的眼神凌遲至死,硬著頭皮回道。
“你可知褻瀆太后是什麼罪?別以為朕當你是寵臣,你就能褻瀆朕的女人!!”月無塵聲色俱厲,一掌就要攻向望川。
樓翩翩及時上前阻止,擋在望川跟前。
看著女人護著其他男人,月無塵不只臉面上掛不住,心裡更是鬱結。
樓翩翩掃一眼望川,示意他適可而止,別做得太過,否則依月無塵衝動的性子,隨時可能將望川煎皮拆骨。
望川朝樓翩翩眨了一下眼,表示收到,樓翩翩莞爾,這才放下心來。
月無塵將他們的眉來眼去看在眼中,頓時妒火狂燒,正想發作,望川端正顏色道:“是這樣的,方才臣進入偏殿的瞬間,發現這裡有一種奇特的香氣。”
他是故意只說四個字,故意氣氣月無塵,就當是玩玩。
敢在皇帝身上說笑的人,當今也只有他了,偶爾玩一玩,無傷大雅。
“朕怎麼沒聞到?”月無塵愣了一回,才發現自己被望川耍了。
該死的望川,吃了豹子膽,居然敢拿他說笑。這日這個仇,他記下了,總有一日他會從望川身上找回來。
“哀家也不曾聞到。”樓翩翩語罷深汲一口氣,而後蹙了眉。
好像是有那麼一種香味,想要仔細聞的時候,卻又尋不著,奇怪的感覺。
望川折回偏殿門口:“皇上,娘娘,要站在這個位置。”
月無塵和樓翩翩疑惑地折回,站在望川所站的位置。果不其然,方才那種若有似無的香味,在這裡能更清楚聞見。
他們三人齊齊往上看,視線定格在一盞已經燃燒怠盡的宮燈之上。
若無意外,香氣便是自宮燈上傳出。
望川縱身而起,取宮燈在手,開啟燈罩。只見燭火燃盡,又是不同於方才聞到的淡香。此次的香氣,有點刺鼻。
樓翩翩深深聞嗅了幾回,囁嚅道:“這種味道好熟悉。”
下一刻,她被月無塵迅速帶離宮燈,月無塵和望川幾乎異口同聲地道:“血色徘徊花!”
“可我方才並沒有看到有花瓣的影子,只有一支燃盡的火燭。”樓翩翩下意識地捂鼻,不喜歡那濃烈刺鼻的味道。
“血色徘徊花毒性加強。而此人,必定是位用毒的高手。對方將花毒融入火燭,此毒強烈,一夜功夫,足以將人殺死於無形。睡夢中人更是因為睡得安祥,死得不明不白。”望川說出自己的見解。
“不對啊,守偏殿的人眾多,更何況春風就守在門口,他們離得近,為何會沒事?!”樓翩翩蹙眉分析。
當時春風就守在門前,若其他人離得較遠能避開花毒還說得通,那春風又是怎麼回事?!
“娘娘莫忘了,春風曾中過血色徘徊花的毒。此毒雖霸道,但若曾經中過此毒而且醫治好的病人,以後便能抵抗此毒的毒性。再者,宮燈擱放的位置,正好是朝殿內,只要有一點風,花毒便順理成章地飄入殿內,將人毒死,神不知鬼不覺。微臣以為,此人心計深沉,佈局縝密,娘娘以後勢必要小心身邊人。”望川語重心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