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再者,這北蠻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來犯,到時候這些沒經過訓練的流民不添亂就好!臣弟還是不贊同!”
黃季雲卻是信心滿滿地道:“沒經過訓練,難不成咱們還不能訓練了?軍中如此多久經戰事的將領,若是連訓練都做不到……戶部的銀兩並沒有那麼充足。”
黃季雲說的婉轉,意思卻是在明顯不過,這些個將領若是不能勝任將流民訓練成新兵的任務,那朝廷也就沒必要再在他們身上花大筆的銀子。
皇帝因著南邊兒武郡王訓練水軍之事,心中有底。武郡王招募的那些個所謂水軍,之前不也只是漁民和普通百姓嗎?遂也笑道:“這訓練之事自然有軍中將領負責。再說這天下那個老兵不是從新兵過來的?”
聽皇帝這般說了,義親王雖心中仍顧慮重重,卻不再多說什麼,只問道:“即便如何,可朝廷哪兒來那許多銀兩安頓流民?不說將流民收攏起來,在統一送去西北,這一路上的開銷不是個小數目,便是剩下的老弱婦孺怎麼辦?”
義親王這般說,皇帝也是一頓,不由得轉頭看向黃季雲。要知道這主意,可是黛玉出的,皇帝不相信黛玉沒有給出可行的法子。
黛玉倒是確實沒有與黃季雲提起過這事兒,但黃季雲是誰?這麼些年可不是白活的。
黃季雲遂笑道:“既然要大肆養殖羊,且春秋兩季還要割剪羊毛,便需要大量的人手,依臣之見,那些個女眷就很適合。孩童可以分類培養,也算是朝廷後備人才。至於老人,活下來的怕是不多吧?咱們便送去收容所裡,不也可以?”
黃季雲說完,看了看皇帝與義親王,接著笑道:“至於一路上的吃食,大可讓西北邊城出嘛!他們不是得了老大一批牛羊嗎?這肉,可是比米麵更香啊!”說完黃季雲便笑了起來。
皇帝笑看這義親王,不想義親王聽黃季雲的意思,這一大批人過去,路上吃食竟然讓西北邊軍出,不由得變了臉色。
義親王忘不了當初領兵去西北邊城時看到的場景,尤其是那些個餓死凍死的百姓,如今不過是得了批牛羊,這些個人竟然就打上了主意。
義親王頓時怒道:“黃大人打的好主意!朝廷沒有多的糧食送往西北邊城,要還將流民發配過去,竟然還要從哪些好不容易活下來的邊城百姓口中奪食兒嗎?依黃大人之見,那邊城百姓該如何是好?”
義親王這話說得很是生硬,不難聽出其中的怒意,但黃季雲卻是不以為意地笑道:“若是邊軍人馬不足,不知可否守住那些個牛羊?若是守不住,邊城百姓又該當如何?僅僅靠著西山大營的人馬嗎?王爺別忘了,西山大營可是為了拱衛皇城的。”
義親王深深地吸了口氣,閉了閉眼才平復了心境,淡淡地道:“總之本王不是認可由西北邊城提供這麼龐大的一筆糧食的,他們也提供不出來!”說完義親王便閉上了眼,不再說話。
皇帝見此搖頭笑道:“西北那邊兒確實能出一批牛羊,戶部那邊兒也能出一部分,朕的內庫再出一部分,讓容雲霓裳閣那邊兒也拿出一部分來。再有的,”皇帝說到這兒,似笑非笑地看著黃季雲道:“黃愛卿與朕想想法子!”
皇帝說完看也不看黃季雲的神色,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法子是黃季雲與黛玉二人提出的,黃季雲又是黛玉的師傅,這事兒交給黃季雲,皇帝覺得那是再好不過了。
義親王見皇帝主動說到要從內庫拿出一部分來,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點點頭道:“皇兄既如此說了,臣弟自是不能贅言,但請皇兄恩准,到時讓臣弟前往西北傳旨。”
皇帝挑了挑眉,明白七王爺對於他親手保下來的第一座城池,即便西北邊城只是一座小城,也有著特殊的感情,遂點頭應下了此事。又吩咐道:“既如此,義親王聽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