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都沒地方哭去嗎?
在被他吻得迷迷糊糊中,我突然更加深刻理解了那句話: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在情慾中迷失之前,我也徹底明白了一句話:男人的話如果可以信,那麼豬也能上樹了。我還自己體會到了一句話:承德的話如果可以信,你離變成豬也不遠了。
那日的一場大戰,諾頓王的主力徹底被打散,只餘下不足萬人護了諾頓王往草原深處撤去。承德已命人帶了精銳騎兵前去追趕,不過大家心裡也都明白,這不過是為了壯壯聲威,順便趁亂再撿點便宜,要想把諾頓王打死,攻佔他的老窩王庭,有些不太現實。這場仗勝在出其不意,論勢力,瓦勒還沒有深入西羅盟人地盤,徹底滅了他們的實力。尤其是去年瓦勒和大周剛剛打了一架,雖然勝了,可元氣已有些損傷,再加上東邊還有一直不怎麼安分的高麗,瓦勒需要顧忌的東西太多。而承德也有他自己的打算,所以,瓦勒和西羅盟的這場戰爭目前來說是以瓦勒的勝利而暫告一段落。
西羅盟人走了,赫褳族人就出現了,帶著他們的部落,帶著他們的牛羊,從格黛兒草原深處出來,要來接管他們的草原。那赫褳王不但遣來了使者,還順帶送來了給承德的禮物——草原上的花朵黛蓮娜。
我這次可真是氣得要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了,怎麼又是黛蓮娜,她不是在諾頓王那裡麼?她不是流產了麼?流產了好歹也得休息幾天吧?勞動法還規定女性流產期間可以休息呢,怎麼這黛蓮娜公主就這麼敬業,帶著內傷就又來搞公關了?我暈了,真的氣暈了。
“榮兒,你先坐下來,別轉了。”承德說道。
我氣呼呼地在帳子裡又轉了兩圈,怒道:“他們怎麼這麼無恥啊?黛蓮娜上次害咱們那麼慘,他老爹不知道麼,怎麼還好意思往這裡送啊?還點名要送給你,幹嗎?以為你沒見過女人啊?還是真以為他女兒是天仙下凡啊?”
承德笑笑:“這是兩國之間經常用的手段,皇家的女兒不就是如此用的麼?”
我一下子愣住,皇家的女兒,難道就是戰爭裡的附贈品麼?承德看我發愣,以為我想到了自己的事情,生怕我多想,急忙說道:“她和你不一樣,榮兒,你不要亂想。”
“她當然和我不一樣!”我說道,“我沒有亂想,只不過我很討厭她。”
“我知道。”承德輕輕說道。
“那你還要留下她?”
承德默默點了點頭,靜靜地看著我,“赫褳王已經給老爺子上了書,說了要把黛蓮娜送給我,要兩國永結友愛之邦。老爺子已經答應了,還要讓我帶了她上繁都,恐怕那詔書過不了幾日就要到了。”
我一下子僵在那裡,好半晌反應不過來。
“為什麼會這樣?”我幽幽問道,“你答應了?”
“榮兒,你也是生於皇家,你知道,有些事情我們是做不了主的。”承德嘆口氣,說道,“我想老爺子是在打這草原的主意,有了黛蓮娜,就有了佔著這草原的名號。”
“那赫褳王沒有兒子了?”
“有一個,在繁都,不過估計也活不長了吧。”承德冷冷說道。
我心裡有些震驚,明白了皇帝的陰險,只要想法除了赫褳王的兒子,那麼作為赫褳公主的黛蓮娜就成了這草原的繼承人,而如果黛蓮娜嫁給了承德,那麼這草原就要被皇帝當做陪嫁“拿”過來了。
“赫褳王是傻子?”我問道。
承德冷笑一聲,說道:“他是不是沒有關係,只要赫褳的百姓是就行了。”
看著眼前笑得冷酷的承德,我突然覺得有些陌生,只待在那裡,說不出話來。承德看我這樣,忙掩了身上的殺氣,臉上又掛上了平時那溫和的笑容,笑道:“榮兒,你會不會怨我?”
“怨你?”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