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蕭瑟堪前塵,只為尋根探舊事。欺人甚,仙佛因何阻我路?焚神魂煉斧闢大道!試把天,我心由我不由人,敢教蒼天換顏色!”
元玄彈指一揮絕然寫畢,不再回首。
轉頭卻見碧雲床上一青色木匣開著,匣中空空,只有一枚白瑩玉簡。
玉簡入手冰涼,元玄探入神識,字跡隨即印入腦海。“天玄青衣法門……”
元玄看完玉簡,仔細上下瞧瞧自己,“難道我穿的就是天玄青衣!”
元玄兀自不信,遂念動法訣,白光一陣繚繞。天玄青衣背上一個大大玄字,前心則是一個大大的天字。天玄青衣是望舒為元玄採西天落日紗和天河冰藕抽絲製成,後來元玄修道重現演繹大道,喜好白色,是以望舒又重新煉過了,這才使得本是青色的天玄青衣成了白色。
“我是東王。”元玄當下被震撼住。
“真是可笑,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自己原來一直揹著自己的過去!”元玄心中一陣苦澀。
“只是我是東王,東王又有何故事。這樣尋下去,何時是個盡頭?”元玄沉思。
轉眼間走出了日宮。
“袖裡乾坤藏日月,芥子須彌裝天下。”元玄突然想起天玄青衣的控制法訣。
一個寸八週圍,高三尺六寸,周身青光流動的樹杖被元玄從天玄衣的袖裡乾坤中拿出。
接著又是一件烏光瑩瑩的龜殼,還有十幾段青色樹枝做成的小幡。元玄仔細看看,是從那長樹枝上折下的。
元玄仔細看過幾件寶貝後,再去尋找,一枚拳頭小骨珠拿在掌上,珠上一條青龍痴呆的盤著。
“呵呵,還算不錯。聊勝於無。更何況這樹枝,青龍珠和龜殼明顯不是俗物,比之日光神鏡和天羅罩日傘也不差去。”元玄雖然不知道這天玄樹杖,青龍珠和龜殼天書的來歷,但也是個識貨的主。
元玄瞬間出了日宮,站在島上,看著這安居在扶桑樹上的日宮,“嗯,把宮殿安在樹上,怎麼看到都像個鳥巢!”
“哈哈,東王說的是,老樹當時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你不聽,還用青龍珠給我作為抵押。”
“是這珠吧。”元玄拿出青龍珠,在掌上玩弄。
扶桑樹樹身上的大眼一陣發呆,一臉渴望。
元玄看在眼中,便將青龍珠收回到手中。
“欲先讓其毀滅,必先令其瘋狂。”一萬多年前毛偉人的語錄,元玄比對三清洪鈞的道法還要尊崇。此刻故意拿青龍珠給老樹妖看,無非是想讓其動心,他才好套出東西。
“呵呵,你給我說說洪荒東王舊事。”元玄似要聽故事般,看著扶桑老樹。
“在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
“行了,別廢話,直接說事。”元玄一陣哆嗦,這老樹精怎麼比己小時候給弟弟當時講故事啟蒙還羅嗦。
“你有一妻一妾……”元玄當下思緒飄搖開去,“齊人有一妻一妾……”倒是左擁右抱。
“竟然一個是三界至尊的王母,一個是貌羞蕊宮仙女的嫦娥。”元玄心中說不出是什麼味來。這才想起妲己當時所說的話,月神望舒和金母元君喉婉和他的關係確實有其事。
“死人,大道千條,你若得證,怎樣對我?!”
“我不管,哪怕天降殺機,我也要守住。這是我幾十億年唯一的守望,難道你非得讓我沒了盼頭,終日懺悔那些在紅塵中的罪孽!那我活她作甚!”
“你,你又來騙我,到時那人說個不字,你還不是棄我而去。反正我罪孽深重,死不足惜,留著殘軀何用?還不如還給天地,養育一方!”
“我兩人原來是個鬥法的所在!可惜小狐狸卻命喪我手,早知無論如何,都難逃情劫。又何必傷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