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象在自己家一樣,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下後,搶過皖月的杯子就著茶壺倒起水來,然後咕嚕一口往喉嚨裡灌下,滿足地砸砸嘴。
“嘿嘿,我就知道王君哥哥在等我呢。”林秀真,一個只有十五歲,卻已經嫁人的小男孩,微圓的臉,大大的眼,小巧的鼻子,常常噘起的嘴唇,是個姿色上層的美少年,性格嘛,非常的孩子氣。
“叫我月哥哥吧。”王君哥哥,至少現在還不應該叫。
“好,月哥哥。”答應得決定爽快。
“走吧。”等他來,就是因為他說要去華山寺祈願,結果被他聽到,非要纏著等他一起。
林秀真喜滋滋地拉著皖月的手就要走,突然想起了什麼,道:“月哥哥,小安呢?今天怎麼沒看見他呀?”眼睛滴溜溜地左右掃描,結果,一無所獲。
“跟我爹在後院的魚池裡餵魚。”說到隨安,皖月淡漠的俊顏上也變得柔和。
“哦,這樣啊,不要他去嗎?”
“不了,安安性格太頑皮,不方便。”皖月柔和地笑了,清風一般另人沉醉的笑容,把林秀真看痴了。
京城屬於偏南的地段,所以冬天不會下雪,在四月裡,天氣也還一樣有些陰冷,也許是剛下過雨的原因,空氣中透著涼意和溼意,特別在清冷的華山寺裡,春風佛過,林秀真忍不住打了個抖,睜開眼,卻看到皖月沉靜幽雅的雙眸緊緊地閉著,潤潔俊美的臉上一片誠摯,略薄的粉唇喃喃地念叨著什麼,神聖得宛如高臺上的觀音神,高潔,聖嚴。就這樣看著,竟然讓他恍惚起來。
“怎麼了?”被他的視燒得睜開眼的皖月,疑惑地望著他。
“沒,月哥哥,你是在給郡王祈福嗎?郡王應該很快就到京了吧?”
“嗯,快了。”
林秀真嘻嘻地笑開,挽著皖月的手挪喻地道:“哥哥有半年多沒見郡王了吧,是不是很想。”說完,笑得很曖昧,皖月平靜的面容猛地一下染上嫣紅,他不是那種感情外放的人,但是每每跟隨風有關,他就會變得不象自己。
“別胡說,要祈願就快點,這裡可不是玩鬧的地方。”想到不過多久,就能見到她了,他的心突然不規律起來。
雙手虔誠地祈禱:希望風能平安健康!這是他每半月來華山寺的原因,僅是心裡的一種寄託,一種安慰。
回程路上,沒想卻出了意外,把林秀真嚇得大聲尖叫。
“你們究竟是誰,誰要幹什麼?”說不驚慌,那是假的,可他仍然要強迫自己冷靜,再冷靜。這幾個人一出現就將他們圍住,不用說也知道,肯定是早就準備好的,也知道他每個月中時都會去上香祈願,所以早就埋伏在這裡,為的就是等他路過,可是,為什麼,又會是誰?是要抓他,還是?
他想不明白,只能冷靜地分析逃走的對策。
“美人,我們不是誰,只是想要你跟姐姐們去享福的。”一個流裡流氣的女人色色地看著皖月流口水。
“放、放肆,你們、你們不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們可是將軍、不,是郡王君和侍郎夫人,你們、你們不、不怕被砍頭嗎。”林秀真大膽子想要用身份來嚇退賊人,可說出來的話卻斷續得連自己都聽著無力。
“哈哈哈,什麼郡王君,什麼侍郎夫人啊,如果真的是,怎麼就帶了這麼兩個護衛出府,還嚇成這般模樣,嘿嘿,要不要求求姐姐我啊……”
“阿斗,別說這麼多廢話,趕緊把人給抓走。”
“上……”
十來個穿得破爛,其實武功卻非凡的女人一下將皖月等人圍住,也許是真的要活捉皖月,所以在護衛拼力的保護下,那十來個賊人卻沒有傷到皖月一絲一毫,林秀真因沒有武功,早被這陣勢嚇暈了過去,兩個護衛雖然是府裡功夫最好的,可畢竟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