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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爸爸的談話
第二天,也就是正式開始上課的九月三號,劉建軍起來了,今天是他家收穀子,早飯連同陳愛國一家、劉建華一家大人和小人,剛好十五人,是的,這一次他弟弟一家沒有耍禮,他們欣然的表示等著劉曉蘭做的飯。劉建軍給陳淑芳蓋上被子,穿好衣服後,準備去廚房煮早飯——雖然這二天劉曉蘭表現得很好,但是要她一大早煮十幾個人的飯,劉建軍還是不抱什麼希望的。
但是,事實卻是劉曉蘭早已經起了。
“爸爸,你起得好晚啊!”
“……”劉建軍被噎的說不出話說。他明明一個人煮了十幾年的早飯好不好。
“爸爸你來燒火。”劉曉蘭毫不客氣的說。
“嗯。”昨天吃了女兒做的菜,劉建軍也知道她手藝了得,於是話也沒說,直接坐到灶邊燒火。
“爸爸,我們也煮鹽鴨蛋嗎?”劉曉蘭問。
“煮吧!你媽說了的。”
“哦!爸爸我準備做四季豆乾飯哦?”劉曉蘭把米放進煮沸的水裡。
“行。”
“爸爸,我覺得你很沒有主見!”劉曉蘭嚴肅的說。
“什麼?”
“爸爸,打牌很好耍嗎?”劉曉蘭從罈子裡撈了十個鹽蛋,放到小鍋裡,她家的灶只有一個,有四口鍋,前面一口也煮得是豬食,第二口也是飯鍋,第三口小鍋是用來燒水的,第四口放的是一口小炒鍋。她準備在小鍋裡煮了蛋,在燒水洗臉。
“打牌……小孩子問這個幹什麼!”劉建軍奇怪。
“爸爸,我看你最近一直在打牌,都沒有開車,難道打牌很好耍嗎?比開車車還要好耍?”劉曉蘭用爛鍋鏟撬了撬煮得咕咕咕響的豬食。
“你讀你的書,問這些做啥子。”劉建軍斥責。
“問問而已嘛!”劉曉蘭本來想探探父親的底,但他什麼也不說,她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爸爸,我學費好久交呢?我們同學好多都交了,就我一分錢都沒交。”
“你沒交學費?你媽沒跟你嗎?”家裡的存摺都在陳淑芳手裡。
“我聽媽媽說,好像都給哥哥交學費去了!”劉曉蘭把早上才從菜地裡摘的嫩四季豆去頭、去筋,洗乾淨後,切成一段一段的,又切了蒜、姜。
“不可能,你哥哥的學費才多少啊!五百,還是四百?”
“是嗎?那我們屋頭存款有好多?”劉曉半用勺子攪了一下米飯,防止它結成塊狀,蓋上鍋蓋煮了幾分鐘後用,讓劉建軍把飯鍋端起來,就著磁盆上的筲箕(shaoji)就倒,米湯從筲箕的小縫裡漏在了磁盆裡,米飯則全部堆在了筲箕上,劉曉蘭用筷子扒了扒米,劉建軍用水洗了洗鍋。
“都在你媽哪裡呢!”家裡的存款他真的不知道,“等穀子收了我叫她拿給你!”
“那你快點哦!不然同學們都要笑話我!”劉曉蘭在平底的飯鍋裡倒上菜油,油熱後,放上花椒、蒜、姜、海椒醬,炒了兩下就放下四季豆,再放了些鹽,就把筲箕裡的米飯,用筷子一點一點刨進了鍋裡。
“你的學費哪一年不是教的最快的。”這年頭的老師都會在課堂上念誰誰誰沒有交學費,誰誰誰交了多少還差多少,學生們對交學費很是積極,因為這關係到他們在同學間的面子,有很多沒交學費的學生,有時候甚至在地上撒潑打滾,家長不交學費就不去上學。他們家的環境是比較不錯的,從幼兒園開始學費都是一開學就交的。
“好嘛。”劉曉蘭也是記得自己以前交學費都很快,但是對這一年她確實是延遲了差不到三個月才交的學費——因為,她清楚的記得那天早上她為了要學費,而倒在地上不起來,被媽媽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