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幾個年輕人來說,這是個好訊息,不論是凡蘭蒂、馬西米蘭還是弗蘭茨,都會因為這個高興;但是說實話,這訊息在伯爵看起來,很容易刺激那個此時內心應該還在掙扎,但是死了心一力為孩子爭取財產的母親。那麼也許用不了多久,這棟房子裡就會發生一連串的禍事了。
伯爵考慮著更改自己原來的一些佈局出了維爾福家。說實在的,這一家會怎麼樣他根本不關心,除了馬西米蘭喜歡的那個小姑娘之外——而伯爵此時的心情很平靜。
不過當他到家之後不久,伯爵難得的對艾瑞克怒了,他將那平時被他捧在手心的伴侶徑直拎進他們的臥室,狠狠打了艾瑞克一頓屁 股。
那麼到底艾瑞克幹了什麼讓伯爵這麼生氣呢?
原來,艾瑞克早就主動包攬了去弄假電報的事,於是這一天吃過午飯就帶著範巴出了城。
艾瑞克想了很久,他覺得伯爵交給他那一套那未必能玩的明白,那麼幹脆還是按照自己的風格來吧。他早就交代了那個與鄧格拉斯作對的銀行撤下來的人,在他監視弗蘭茨的空擋幫自己弄到了一些訊息。正好範巴在巴黎,於是艾瑞克與範巴化妝了一番就出了城,直奔手下查到的地址而去。
這是巴黎近郊的一座老房子,離最近一個小鎮坐馬車也要二十幾分鍾才能到。兩人裝作不認識,一前一後的進去了。所幸他們身上的匪氣都比較濃,胡亂換套衣服裝成兩個混混也不是什麼很難的事。
範巴進去十幾分鍾,艾瑞克再走進這個賭場裡。這裡早先是貴族的別墅,在建築上看得出來原主人高雅的品位;可是隨著家族的破落,這個地方也漸漸荒蕪了。於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裡被賤價收購來,開了一間地下賭場。
艾瑞克付過了進場費,掃視了一圈就發現範巴已經坐在一張桌子前。他裝成在挑桌似地慢慢靠近範巴所在的賭桌,直接坐下來接替一個輸光了的倒黴鬼。由於撲克作為賭具很容易掩藏,艾瑞克發現這裡賭的大部分都是21點①撲克。至於橋牌這種東西在這裡是看不到的,這個地方的小賭場,一半都是附近村鎮的閒漢們聚集的地方,那種浪費時間的‘高尚’遊戲可不受歡迎。
也許是同一張桌子上坐著兩個陌生人,艾瑞克和範巴的對手們都顯得不太自然。
坐在艾瑞克右手邊的人開口問道:“你們想怎麼賭?”
這個人個子很高,但是很瘦。渾濁的雙眼加上一口黃牙讓人看了噁心,不過艾瑞克馬上就明白了,他們要找的人就在他身邊。
坐在他左手邊的是個富態的小老頭,他笑呵呵的說道:“我們一般都是有上限的,”他抬著下巴示意,“可別說我沒提醒,我對面這個約翰是我們這兒最厲害的,跟他玩要是不定好上限,那你們輸光屁股也不是奇怪的事。”
“別多嘴!”約翰惡狠狠地瞪了那老頭一眼,隨後嫌棄的說,“輸不起就別玩!”
那老頭冷哼一聲,猛的吐了口痰,不支聲了。
艾瑞克嘴角掛著邪笑,故意將兜裡的錢弄得嘩嘩響:“我倒是帶足了錢的,”抬眼問範巴說道:“朋友,我第一次來,你怎麼說?”
範巴冷著臉說道:“我隨便。”他砰的將一隻沉重的錢袋扔在桌上,隨即冷著臉看向約翰。
約翰齜著那口黃牙,口齒不清的說道:“不怕輸就把錢堆出來吧,老子玩不了太長時間。”
小老頭還是笑呵呵的,不過也將自己的錢放在了桌上。一群人直接用錢幣下注,就這麼玩了起來。
這擠滿了流氓地痞和低階賭徒的地方,環境嘈雜混亂煙霧瀰漫,這遊戲又是個費心思的。於是不到幾個小時,一夥人已經酣戰到面無人色。
21點遊戲的規則想必大家都清楚。伯爵曾經在教艾瑞克橋牌的時候就說過: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