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臨瑞一直都是一個很自負的人,他想做的事從來沒有動搖過,加上他地聰明,誰都無法跟他抗衡。
那種自信震懾住所有跟隨他的人。
他的存在讓很多人頭疼,包括以前的我,他只要站在那裡,一切都暗淡無光。
我抱著小碧碧,“一會兒見到爹爹,要叫他知道嗎?”
“叫他爹爹。”我握著小碧碧的手指,這孩子的聰明我是知道的,如果剛才不是我,他已經喊了東臨瑞。
我一直耿耿於懷今天做的點心,至今為止我從來都不知道東臨瑞喜歡什麼,一次也沒有為他做過什麼,從懷裡拿出那顆人魚淚,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他,做他喜歡的東西,看著他笑,就這麼一輩子。
一直到了晚上,東臨瑞還沒有起床,我抱著小碧碧重新推開寢宮地門,東臨瑞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我把小碧碧放在床邊,他也沒有醒過來的意思,看來他是真的太累了,我想抬手去摸他地眉眼,卻看見他的手上握著一隻面具,修長地手指深深地嵌入面具裡,手裡拿著東西睡覺會不舒服,一會兒醒了手也麻了,這是我第一次為他著想,我伸手輕輕去扯麵具,沒有扯動。
於是低頭仔細看過去,瞬間才恍然大悟,這是那年,在“花蘭節”上,我遇見他時,他戴地面具,密密麻麻的人群裡,我到處尋找臨哥哥地身影,一隻只面具,讓人眼花繚亂,眼睛痠痛,甚至開始模糊,我逐漸有一種害怕的心裡,一瞬間彷彿在這個世間再也找不到那個人。
直到一個身影闖入我的視線,瞬間彷彿明朗起來,我怔怔地看著那個人,沒有任何懷疑,撥開人群來到他身前,笑著揭開他的面具,面具下精緻的絕美的臉龐有一絲詫異,璀璨的目光開始流動,烏黑的長髮飛揚,如同風吹過落葉般四散,我的手僵在半空中,怔怔緩不過神。
半天我才深吸一口氣,把面具塞回他懷裡,他看著我,眼神流動,沒有說話,我的心彷彿瞬間跌入了谷底,我要找的是臨哥哥,怎麼會是他,我頓時失魂落魄。
想著,從懷裡掏出那封東臨瑞寫給我的書信,當時我在藍山派醒過來,並不知道這幾個字是什麼意思,生了小碧碧以後我才想起來。“如你所願”這四個字,原來就是我的開始。
那年我中了蠱毒。在蠱毒還沒有完全侵入我身體之前,我親眼看見自己一次次傷害臨哥哥,某一天晚上我掙扎著。保持自己的思維,清醒過來。東臨瑞高高地坐在那裡看著我。
我咬著嘴唇,“以前是我害你,不是臨哥哥,你放了他,我把這條命給你。從此我們就兩清了。”
東臨瑞不屑地笑笑,“他在東臨國,我想殺他易如反掌,他死以後,我能從中獲利多少皇后殿下心裡清楚的很吧。”
“東臨瑞,你放了臨哥哥,我欠你的讓我來還。”
“這樣吧,我給你一個選擇,你是想和他一起死呢。還是想讓他完整無缺地繼續做他地皇帝?”東臨瑞似笑非笑,眼睛中帶著輕蔑,“我一直都不明白。你是想要他的感情,還是想要他做一個完美的皇帝。你心裡他先是最愛地那個人。還是君主。”
蠱毒已經快讓我失去最後的意識,臨哥哥說過。他要做西豐國最英明地君主,他要他母妃的牌位入皇室宗廟,他還有好多抱負沒有一一實現,怎麼能就這樣……他最想要什麼呢,我一直都不知道。
可是從見到他那天起,我只想要他好,我聽見自己的聲音,“放了臨哥哥,保證他會安全地回到西豐國,我把這條命給你,以後我們就兩清了,如何?”
“我想要你們的命很容易,這樣一來怎麼看我都是吃虧,我要好好想想。”東臨瑞站起身準備離開,路過我,忽然停住腳步,“你沒忘吧,花蘭節上,你先找到的那個人是我。”
我當時並沒有明白東臨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