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拼命地剋制自己的情感,拼命的催眠自己,根本沒有愛上司馬執。她告訴自己,她對他,只是做戲。
終於,在太子下最後一道通令的時候,她動了手。
那天,司馬執帶她去香山寺上香,在經過一片樹林的時候,她趁他不意,終於還是摸出了早早藏在袖中的匕首。
那一刀,直直地刺進了司馬執的胸口。
她到現在也忘不了司馬執當初難以置信的眼神。
她嚇壞了,她傷了他,根本無法回頭了。索性,她又一刀刺向了他,正好刺在司馬執伸手來黨的右手背上。
綠瑩抬頭眼睛直直地盯著司馬執手背上的那道刀疤,默了半晌,她忽然流下眼淚來,情不自禁道:“司馬執,手上的傷還疼嗎?”
作者有話要說:
☆、心意
儘管出了刺客的事兒,送親的隊伍卻依然半分沒有耽擱,仍舊不緊不慢地朝著陳國的方向行進著。
這日,已經行至陳國的邊境,到了驛站,司馬執便下令整隊休息,次日再重新上路。
陌雲萱一聽見要就地休息,忙從馬車上跳下來,拉著阿蘿便跑進了事先準備好的房間去。
這時候阿蘿已經換上了宮女的衣裳嫁妝成陌雲萱的隨侍宮女。
一進了房間,陌雲萱便急著打包行李。阿蘿瞧得一楞,奇道:“你這是做什麼啊?”
陌雲萱頭也沒抬,只管低著頭急急忙忙地收拾東西,她素來養尊處優,這收拾行李的事情倒是頭一次做,難免便有些亂糟糟的,沒有頭緒,哪兒還有心情理會阿蘿的問題。
阿蘿見她急急忙忙毛毛躁躁的樣子不由得搖了搖頭,走到床邊坐下,道:“我來吧。不過,你倒是跟我說說你這是要做什麼?”
見阿蘿過來幫手,陌雲萱自然樂得有人幫忙,不然靠她自己收拾不定得弄到什麼時候,於是將位置騰開給阿蘿,自己則坐到床的另一邊,這會兒才終於有了心情回答阿蘿道:“還能做什麼?自然是要跑路了,難不成還真得跟著你們回陳國去?我若再不跑,回陳國必然是要嫁給執哥哥的,嫂子你到時候可當真不會恨死我?”說著抬著眼睛瞧著阿蘿,嘻嘻地笑起來。
阿蘿聽得耳根發紅,又覺得陌雲萱說得挺有道理。但是她一個小姑娘能跑去哪兒?何況,她不是要去找七殿下嗎?
“你這事兒和司馬執說了沒有?你一個人上路安全嗎?你不是還要去陳國找七殿下嗎?”阿蘿到底還是有些擔心。
陌雲萱卻不以為然,得意洋洋道:“有什麼好說的,我可是習武之人,真要是有什麼危險,那也是別人有危險!再說,我是要去找慕雲哥哥,不過,可不是這麼去的。”頓了頓,又道:“都怪那個該死的奸細,遲遲不動手,若不然我老早就跑路了。估計我今晚不跑,明日進了陳國地界可就跑不掉了。”
阿蘿微皺了眉頭,她想,關於此事,司馬執應該有萬全之策,如果……
沒等阿蘿想完,又突然聽得陌雲萱道:“嫂子,你知不知道,那個刺客昨晚服毒自盡了。”
阿蘿一楞,驀地抬頭看向陌雲萱。
陌雲萱恍然大悟,點點頭,道:“執哥哥果然沒告訴你。”頓了一下,續道:“我聽說那個奸細原來是執哥哥的初戀情人,也難怪遲遲不肯動手,估計還是念著舊情吧,如果不是看著我們馬上就要回到陳國了,她估計還想再拖了拖呢,否則沒法子跟她主子交代啊,我猜她那主子是要她不讓執哥哥活著回去,這下好了,任務失敗,她知道自己活不成乾脆服毒自殺了還痛快些……”
陌雲萱還在絮絮叨叨地說些什麼,阿蘿卻不大能聽得進去了,替陌雲萱把東西收拾好後她便出了房間尋司馬執去了。
找到司馬執的時候,他正在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