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高興的。
阿蘿沒應聲,默了半晌,才道:“你們莊主的好意我心領了,吃飯就不用了吧。”
碧青愣了愣,又道:“那……奴婢去跟傳話的人說一聲。”說著便要回身往門外走,剛走到門口又回頭問阿蘿,“那姑娘要吃點什麼?一會兒奴婢好替你準備。”
阿蘿搖搖頭,道:“不用了,一會兒我要出門去,在外面隨便吃點就行了。”
聽見阿蘿要出門,碧青忙道:“姑娘要去哪兒?要奴婢陪著嗎?”
“不用了,你自去回話吧。”
見阿蘿不欲多說的樣子,碧青點點頭,退出門去。
待碧青走後,阿蘿這才坐到梳妝檯前替自己梳了個簡單的髮式,換了外裳便往門外走去,出門前又將蒼穆給她的哨子帶了傷。
以她對蒼穆的瞭解,總覺得他不會聽話地回琉蒼,若他還想著救她……恐怕真要落到司馬執手裡。
司馬執對蒼穆始終懷著恨意,她猜不出他究竟會不會放過蒼穆。
如今,得先確定他的安全。
誰知,剛走出名揚山莊,便見司馬執站在外面,一個人,身邊並沒有帶什麼屬下。
阿蘿看了他一眼,沒搭理,徑自繞開他往前走了。
司馬執微微一愣,見阿蘿已經走出去幾步遠,只得無奈地跟了上去。
待同阿蘿並肩走著後,司馬執才道:“不過是叫你吃頓飯,如此你也要避著我嗎?”
阿蘿沒答,彷彿沒聽見似的,依然自顧往前走著,腳步不緊不慢,看起來倒並沒收到司馬執的影響。
司馬執找話不成,又被阿蘿如此無視,心裡有些堵得慌,習慣性地皺起了眉頭,瞥眼間,忽然看見了阿蘿掛在脖子上的哨子,眉頭不由皺得更深,“你掛那破玩意兒在脖子上做什麼?”說著便伸手想把那哨子取下來。
阿蘿抬起眼,目光平靜,卻又說不出的堅定,透著幾分決然,“你敢動它試試?”
司馬執何曾看過阿蘿這般色厲內荏的模樣,不由得愣了住,看了她好一會兒,終是無奈地將握住那哨子的手放了下,“他於你而言,真的那麼重要?”
即使從前是他誤會了她和蒼穆,但他始終相信,蒼穆對阿蘿而言,絕對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否則,那時候,她決不會那般強硬地求他去救蒼穆。他不答應,她甚至要去找七殿下求情。
當年,若不是她那麼緊張蒼穆,他何至於對她生那麼大的氣?又何至於發生後來那些事?
阿蘿握了握胸前的哨子,道:“你說得對,他對我而言,的確很重要。”頓了頓,又抬頭看了一眼司馬執,道:“你從前不是很清楚嗎?”
“你們果然……”下意識的話脫口而出,只是還未出口便又後悔了,尤其是在看清阿蘿眼裡嘲諷的笑意時,他心裡竟生出幾分恐懼來。
阿蘿面露嘲諷,心裡卻是苦澀不堪。原來,即使到了現在,他依然沒有相信她。他始終認為她和蒼穆有什麼不可對人說的秘密。
罷了……上一世,是她無論怎麼解釋都沒用,今生,卻是無力解釋也不必解釋了。
“司馬執,你口口聲聲要我嫁給你,你覺得我們這樣的情況真的能相守一生嗎?不過是相互折磨罷了。”
心裡的恐懼又蔓延開來,司馬執猛的握住阿蘿的手,手心拽得緊緊的,好似怕她逃走一般,眼裡充滿了哀求,“阿蘿,別說這樣的話!能的……你相信我,我們一定會幸福的,我要和你相守一生!你不能走,我也不允許你走!”
明明是柔情蜜意的話,從司馬執口中說出來卻成了一種難言的諷刺,何況,即使是充滿哀求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總帶著一種命令的語氣。好在他一貫如此,阿蘿也已經習慣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