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清清楚楚地傳到了司馬執耳邊,猶如一盆冷水直直澆下來,將他攢足的激*情火焰徹底澆了個透,緊緊地皺著眉頭一臉無奈地將身下的阿蘿望著。
阿蘿瞧著司馬執那三分委屈七分無奈的表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推了推他肩膀,道:“你急什麼?我又不會跑了,你還是快些進宮去看看吧,萬一真出了什麼事你後悔都來不及。”
司馬執聽見阿蘿說她不會跑了,心頭總算舒坦了些,低下頭在她唇上重重吻了一下,抬起頭來又颳了下她小巧的鼻子,半是威脅半是懇求道:“你說的不準跑了,你要是敢跑了我便將你之前在雲州的朋友都抓來殺了,一個也不留。”
阿蘿聞言,哭笑不得,轉念一想,復又驚喜道:“你,你把他們都接來了?”
司馬執勾著唇笑,直起身來下床穿衣鞋,一邊整理儀容一邊道:“我家娘子成親這樣大的事情,怎麼能沒有家人朋友在場?這會兒大概已經在路上了,估計過不了多久你便能見到他們了。”
阿蘿驚喜極了,來京城這些日子,她最想的便是畫竹、麗娘和濤兒他們幾個,還有蜻蜓,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好不好?她不見了,他們一定都很擔心吧?想著心裡又隱隱有些自責,她該稍封信回去的,估計他們都急壞了。
反是司馬執替她考慮得周全,自責之餘又極是感動。
阿蘿也跟著下了床,走到司馬執跟前,低著頭替他順了順腰帶,一邊道:“謝謝你。”
司馬執站著沒動,任阿蘿替他整理衣裳,聽她低聲道謝,不由笑道:“你我之間何需謝字?日後可不許說了。”
阿蘿聞言也跟著笑了笑,默了一會兒,抬頭問他:“那他們到了京城也跟我住在這裡嗎?”
司馬執搖頭,道:“他們的住處我自有安排。你也知道,名揚山莊不會永存,他們住這兒也不是長久之計。饒是你住在這兒也多有不便,我已經和安平說好,等我從宮裡回來便送你去公主府住。”
阿蘿聞言怔了片刻,沒一會兒便都明白了。
她是快要嫁給司馬執的人,天底下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住在名揚山莊的確不大合適,弄得不好恐怕還要遭人非議。
只是司馬執將每件事都考慮得這麼周全,叫她不僅感動而且感激。
最後將玉佩掛到司馬執的腰帶上,又仔細替他理了下袖袍。
司馬執見收拾得差不多了,便道:“那我走了,你沒事便和碧青先收拾些東西,回頭我便接你去安平那兒。”
阿蘿點點頭,又忍不住伸手抱了抱司馬執,頭埋在他的胸前,低聲囑咐道:“萬事小心。你別忘了,我還在家裡等你。”
司馬執聞言一怔,下一秒,便被巨大的喜悅籠罩住,他緊緊地回抱住阿蘿,在她耳邊低聲笑道:“放心。下一次定不叫任何事情打擾了我們去。”
這話說得曖昧,阿蘿面色一紅,忙將他推開些。
司馬執終是怕宮裡頭出什麼大事,這會兒也不再強求了,只摸了摸阿蘿的頭,道:“我很快就回來。”
阿蘿微微笑了笑,目送著他出了門。
福伯在外急得都快跳腳了,這會兒總算見到司馬執出來,趕忙迎了上去,還未待他開口,司馬執已經先行詢問,“出了什麼事?”
司馬執一邊問一邊大步往府外走。
福伯慌慌忙地跟上,小聲道:“剛才小王爺親自過來了一趟,說是七殿下出了事,昨晚已經被陛下下進大牢了!”
司馬執一怔,猛地頓住了腳步,皺眉盯著福伯道:“昨晚的事!怎麼現在才來說?”
福伯忙道:“宮裡將事情藏得嚴實,小王爺也是打聽了一整晚才探出訊息來,這不天沒亮便親自過來傳話了,這會兒估計又回去打探訊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