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公子!一個黑衣大漢忽然出現在病秧子背後,恭敬的扶住病秧子,從懷裡取出一瓶藥丸,服侍那病秧子服了下去。他望著敏敏遠去的背影,不滿道:好生無禮的傢伙!公子特意微服出來就是要見這個人麼?何必費這麼大力氣,吩咐文彪給您捉回去不就行了?
那病秧子搖了搖手,嘆道:這個人不是普通人,我必須親自來見。再說,他生氣也是有道理的,西臺城內外正在緊張對峙,我還穿得這麼招搖來災民區,難怪他對我有敵意,是我太不謹慎了……文彪,你先回去,不必跟著我。
可是……
不要多話。那公子陡然板正了臉色,一股貴氣逼人而出!簡直與剛才病秧子的樣子判若兩人!
遵命!
救濟棚裡一片忙碌中……
小白!把那邊的缸也搬過來!
沒手搬啦!沒看見我在舀粥嘛!我憤憤地回身一吼,”驚訝的發現那衣著華麗的病秧子又站在我旁邊,又是你!你幹嘛?!我現在沒空陪……
那病秧子二話不說,一把奪過我手裡的勺子,乾淨利落的挽起華麗的袖子,有樣學樣的舀起粥來!
你……我睜大眼睛愣在原地。
你還愣著幹嘛?他抬頭轉身看我,額上有細細的薄汗,去搬缸吧,這兒有我看著。他眯眯一笑,眼神流轉,溫柔得很。
我莫名其妙的機械的轉身去搬缸。就這樣,那病秧子默不作聲的幫我幹了一天活,弄髒了衣服也不在乎,索性脫了外袍系在腰上!待人客氣,一點架子沒有,笑起來又溫和。一天下來,救濟棚裡的漢子和大嬸都對他喜歡得緊。
夕陽滿天的時候,大家四散休息,我跟著他走到西臺城一片倒塌的廢城牆旁。
喂!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沒回答,默默地在廢牆上坐下,眼睛憂鬱的望向遠處大片大片的難民,
山河遭難,天災**,為何遭殃的總是百姓?言罷臉上的惆悵更添幾分。
我看了他一會兒,索性也在他身旁坐下,
沒有辦法,從來都是弱者站在最底層,受最大的磨難。物競天擇,世界本來就是這樣的。
一行不知名的鳥鳴叫著劃過天空,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似是不忍再看災民慘狀……
幼鳥尚有頭鳥庇護,誰又來守護脆弱無辜的百姓……
所以才要有國家存在啊。我兩手撐著下巴,望著遠方的夕陽。
危難時棄子民於不顧,非但沒有庇護,反而壓迫盤剝,這樣的國家,不要也罷。他咬牙恨道。
我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好笑道:真新鮮了,你不要它就解決問題了?
我無心的一句話,他卻好象受了巨大刺激,茫然的看著我,喃喃道:
是啊……我真是糊塗,真是糊塗……不要它就解決問題了?怎麼可能。社稷不穩,無國無家,倒黴的還是百姓啊……這些年來,我真是糊塗了……這樣,你說,便該如何是好?
那看你是要長痛還是短痛嘍~我懶洋洋的伸個懶腰,斜眼瞟他。這傢伙,果然不是一個病公子那麼簡單!
長痛如何?短痛又如何?他急切的望著我。
喂!我不滿的看著他,到底是你問我還是我問你啊?我問你是誰你不說,問你找我什麼事你也不說,倒是跟我這痛那痛的嘮叨個沒完。太不公平了吧?
他微微一笑,忽然給我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我的身分,不說對你比較好,免貴姓韓,你可叫我韓公子。至於我之所以會來找你,是因為……你是敏敏。
聞言我頓時僵在原地!全身的血液受了這一驚嚇也
他轉過頭對挺直脊背僵坐著的我安撫的一笑,
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