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原來的兄弟們在南岸荒原也算有名,所以鄰國邊境上的賊匪都不敢前來騷擾,反倒是我連兵都省下了。從某個角度看,更像是我和他合作,把匪窩搞搞大。這一年半來,我升官,他就跟著我升,現在他已經是南岸校尉,雖然我們從未見面,但一直用書信保持聯絡。
雪銘因此還對我讚佩不已,說即使我不出面,也能讓對方如此忠心,這就是所謂的威望。我笑了,說你這個女皇還天高皇帝遠呢,難道那些為你忠心打理女兒國的百官都見過你?
他笑了,卻是苦笑,說身邊的反而不忠誠,那些從未見過面的倒是盡忠職守。如果天天見面的,和從不見面的都能一心為國,那他就可以天天休假,日日睡過三杆了。我想,這天底下每一個皇帝敢,就是鳩摩羅。也會常常憂心,更別說天朝的劉曦。
今日劉瀾風忽然提起了南岸,不知是何目的。
我盯視他,他眨了眨眼睛:“這地……是你的就好……”
“你到底何意?”
他慢慢疊起地圖:“沒什麼……只是提醒你……你還有塊地……”
只是提醒我,我還有塊地?垂眸沉思,劉瀾風這人雖然不靠譜,但他做的事情向來很靠譜。他不會是想……難道?心中立時大驚,先前怎就沒想到?!
剛才看的只是女兒國地圖,若是看世界地圖就能一清二楚。
烏蘭江西起世界地圖的西海,東至東海,一路上除了經過女兒國和無數小國,還包括天朝。只不過它在天朝的路線並非筆直,而是往南面打了個彎,所以當年雪銘帶我回女兒國並非一開始就走烏蘭江。
而烏蘭江將龐大的天朝就分為了兩部分,不是像我那塊地,只是女兒國的一角,所以才會可有可無。如此一看世界地圖,就明白女兒國不怎麼發展那一角,也是怕富庶後被雄獅吞併,這隻雄獅,就是天朝。
不偏不倚。天朝南方就是缺了這麼一塊地而顯得版圖有些不規整。也不知道千百年前兩國祖先是怎麼弄的。因為一直沒怎麼關注世界地圖,所以對這塊地的獨特性和歷時都沒有做過詳細的調查。改日好好查查。
“記住……你還有塊地……”劉瀾風又說了一遍,慢吞吞開始喝茶。我也不再說話,再次做起了針線,劉瀾風的意圖很明顯,想利用地理優勢,讓我做內應,將南岸送給天朝。小王八蛋,談起條件來可完全不講什麼情誼,“漢奸”的事都讓我做。
真奇怪,天朝那麼大了,做什麼非要那塊地?除非他們想侵略女兒國,否則那塊地對於龐大的天朝來說也沒什麼利用價值。
難道天朝要女兒國?那也太沒品了吧。
“小喜……我那裡……有幅畫……如果你和大皇兄……談得不順利……你就把畫拿給他看……”
又是畫?當年劉瀾風一幅畫為我和殤塵解開了北宮駿崎與先皇劉子麓關係之謎。而今,他又有一幅畫,聽他的意思似是有助於我與寒珏談判。
我停下了針線:“那幅畫呢?”
“嘿……小喜你心動啦……”劉瀾風湊了過來,捱到了我的耳邊,“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抽了抽眉腳,一個字:“滾。”
舉手,準備賞他一拳。
“篤篤篤。”卻傳來了敲門聲。
“大皇兄……來了……”劉瀾風的語氣裡透著無趣,他慢吞吞退回了原位原位,我朝門口看去,寒珏對著我頷首微笑。從劉瀾風來了後,門一直就沒關。
我起身相請:“王爺請進。”
寒珏緩步入內,看到了劉瀾風:“風弟,你也來探望秋苒?”
劉瀾風慢吞吞地點點頭,呆呆的神情像是神遊太虛:“大皇兄……是看我來……所以才來的吧……”
寒珏落落眸一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