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莫喜歡看戲,宮裡也許久沒有熱鬧了,讓【天宮藝苑】準備幾個歡快的戲,唱一下即可。”
“那可要請官員家屬?”北宮俊琦一馬當先,只是一子便逼退了劉寒珏所有的兵將。
劉寒珏雙眉緊擰,拿起了茶杯,只是用茶蓋輕刮茶碗,隨口道:“為何一定要請官員家屬?”
“呵……”北宮俊琦在劉寒珏深思時悠然而笑,“殿下明年就是十六,可以娶皇妃了。所以……”
“有了!”劉寒珏忽然放下茶碗,走炮,立刻轉攻為守,保住了自己大部分的兵將,他暢快而笑,拿起茶杯將茶飲盡放入我的手中,我便再去倒滿。
“攝政王剛才說什麼?”略帶疑惑的聲音悠悠而來,我再次入內時攝政王正在搖頭輕笑:“罷了,既然殿下不想,來年再說。”
這兩個人,真當都是聰明絕頂之人。一人話未說完,另一人便知其意。另一人看似無心打斷,一人便已知話題不便繼續。幾時我也能練到他們的修為?
心中對劉寒珏有了一絲小小的嫉妒。攝政王有如此功底也就罷了。一十四五的少年竟也會有此城府,而我在他十四五的年紀時,又在做什麼?又在想什麼?記憶模糊,只記得對著那一塊大大的黑板,和一個禿頂的老師,身邊的同桌偷偷地看著瓊瑤的言情。
哎,這就是我的十五歲,少了青春的盪漾,也少了少女時的樂趣。
“昨日太傅談及歷史上的賢君。”嗒嗒的棋聲中,再次傳來劉寒珏少年變聲尚未完成的聲音,“他們無不文武兼備,大智若愚。太子至今未開騎射武術,即使天朝有攝政王的無敵鐵騎,不知謀略和戰術,沒有沙場經驗的國君將來又如何統領大軍。讓兵將信服?”
在劉寒珏又一次發起進攻時,他再次將話題帶回。我目不斜視,悉心聆聽,這次北宮俊琦又該如何迴避?
只見北宮俊琦將相放出,這一招讓後方虛空,也讓劉寒珏微驚。他悠閒地拿起身邊的茶杯,輕輕啜飲,所有的動作都優雅而緩慢,泰然自若。最後,他放下了茶杯,才說道:“本王攝政已經多年,也知老臣對本王頗有微詞,說本王懷揣異心,所以,本王希望大殿下能早日接替本王,在太子殿下有能力掌管天朝之前,執掌天朝,成為新的攝政王。”
立時,劉寒珏拿取棋子的手在棋盤上一頓,微垂的臉龐開始變得肅穆和緊繃。
“這樣,本王便可早日離開朝堂。也過些清閒的日子……”他一邊輕閒地說,一邊從劉寒珏停滯的手中取過了炮,放在自己的將之前,而他,卻跳馬放到了炮之前,無疑是將自己的將軍拱手相讓。
棋局已定,劉寒珏驚然收手,抬眸盯視北宮俊琦:“攝政王,你這是何意!”少年沙啞的聲音更加低沉,凝重。
北宮俊琦微微一笑,起身站起,躬身一禮:“本王還有要事,告辭。”說罷,他不再看劉寒珏離去,經過我身邊時,他抬手拍了拍我的頭頂,微微一笑,邁出了房間大門。他……就這麼走了……
北宮俊琦沒有回答劉寒珏的質問,而是將那棋局留給了他,那個走相讓將軍的棋局。
劉寒珏久久凝視棋盤,沒有說話。突然,他拿起了邊上的茶杯,“啪!”一聲,狠狠摔在了地上。茶杯碎成了無數碎片,支離破碎地躺在地上,在日光下泛著刺目的銳光。
我慌忙取來托盤將碎片撿起,卻不知碎片尖利,刺破了食指,血滴落在地上。白色的碎片上,斑斑駁駁,讓人心驚。
我驚的不是什麼碎片刺破了我的手指,而是心中竟是起了不祥的預感。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多多少少也變得有些迷信。
“小喜!”忽然,劉寒珏沉沉呼喚,我立刻端起碎片站起:“是,殿下有何吩咐?”
“以後離攝政王遠點!”他拂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