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她偏偏明白的厲害,但是心腸還是不壞的,沒想到如今變的這麼厲害,竟然說出這等話來,當下氣的都有些結巴了。
枉費他想著今日在葉家人面前讓她落兩人面子,想跟她好好說道說道一下,沒想到她竟然遷怒到了肚子裡的孩子身上,這可是涵哥兒現在唯一的血脈,是怎樣都不能出事的。
裴老夫人沒想到裴老國公會在這個時候進她的房中來,還是真的嚇了一跳,心中也有些後悔,當下白著臉色道:“我那也只是一時的氣話罷了,我們裴家娶進這樣的媳婦來,真是家門不幸。”
“夠了,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今日家裡人都在為涵哥兒的安危擔心,你這個當祖母的,不想著怎樣讓涵哥兒清醒過來,反而跟著一個小輩過不去,成何體統。”裴老國公見自家夫人還是這麼糊里糊塗,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實在忍無可忍,大喝一聲。
“什麼,涵哥兒怎麼了,你剛說的是什麼意思?”裴老夫人這時,終於聽明白了裴老國公的意思,當下再也顧不上數落枯蝶了,心思全都轉移到了裴奕涵身上。
“我們的暗衛從西南帶回訊息,說涵哥兒已經昏迷不輕許多日子了,如今,吐蕃已經攻佔了我們兩座城池,今日,老祖宗,還有你我,兒子,媳婦,都是準備商量對策的時候,誰料想你竟然鬧了這麼一出。”
“什麼,涵哥兒昏迷不醒?”裴老夫人一聽,身子一軟,差點暈了過去,還是裴老國公伸手攬了一把,這才站穩身子。
“是的,朝中和軍中都有內奸,將我們的行軍作戰圖給暴露了,涵哥兒中了埋伏,這才,哎,這次是涵哥兒的劫難,只是不知他能不能挺過去,所以,無論如何,這孩子都要安全地生下來才是。”裴老國公見裴老夫人終於搞清了狀況,也緩下臉色道。
“可惡,真是可惡,要是讓我們裴家知道是誰害了涵哥兒,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他。”此時的裴老夫人臉上也是怒意勃發,卻是為了裴奕涵的安危。
“其實,涵哥兒從離開京城哪一天起,一直就很危險,既然我們都知道了西南的情況,那皇上不可能不知道,這兩日,大概會有所動作吧,在皇上的旨意下達之前,我們總要為涵哥兒做點什麼。”
“我知道了,既然你和老祖宗選擇相信那個女人,那就希望她肚子裡的孩子能帶來好運,讓我們的函哥兒早日平安得勝歸來。”
當裴老國公進了裴老夫人房中時,房內的秦嬤嬤還有丫鬟婆子們都退了出來,秦嬤嬤近來心中有事,越發覺得累了,正打算回去歇著,走了幾步,卻見身後一直跟著一個灑掃上的小丫頭,她回身凝眉喝斥道:“你這個小蹄子,一直鬼鬼祟祟地跟著我做什麼?”
“嬤嬤,不是奴婢一定要跟在您的身後,是前院有人給嬤嬤一封信,奴婢剛才一直沒時間交給嬤嬤您,這才跟在您的身後。”小丫鬟怯生生地道。
“書信,什麼書信,給我!”秦嬤嬤聽完小丫鬟的話,臉色並沒有緩和多少,是誰莫名其妙地給她送什麼書信,有什麼話派個人傳話不就得了。
“嬤嬤,給。”小丫鬟上前,從袖子中取出一個有封口的書信。遞了過來。
秦嬤嬤接過書信,淡淡地說了一聲:“下去吧!”
“是,嬤嬤。”
秦嬤嬤左右看了一下,並沒有其他人,就疾步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她甚至隱約猜到了送信的人是誰?只是這次,又要讓她做什麼?想起這寫信的人,她就恨的牙癢癢,可又有什麼辦法,誰讓自己有把柄落在對方手中呢?
罷了,她這一生為自家小姐也做過許多不是很光明正大的事情,就算現在不得已多做一樁又如何?
她開啟手中的信封,只有寥寥幾句話,但中心意思卻很明白,就是讓她在大少奶奶生產時,在幾個接生的身上動點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