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串金(炸羊肉串)、櫻桃紅肉(紅燉腰窩肉)、百子蘑菇(蘑菇燴羊散丹)、荔枝芙蓉(芙蓉羊肚仁)、迎風扇(燴羊耳尖)、雙風翠(燴羊耳中)、龍門角(扒羊耳根)、紅燒龍肝(紅燒羊腰)、清燴脊髓(燴羊脊髓)……菜名好聽,做的也好吃,炸、溜、爆、燒做的,口味脆嫩爽鮮;燜、煨、炒做的,火色考究,醇香不膩。
全村的人都被邀請來了。其實要按著陸金瑤的意思,像是高淑芬這樣的就不用請了,但是陸炳文跟高淑芬的丈夫關係不錯,不請他說不過去,所以就勉強把高淑芬也一起請了。
高淑芬吃著香噴噴的羊肉,嘴裡卻道:“沒什麼嘛,做的一般般,也就那樣了,沒什麼滋味兒,俺家二狗子做的都比這強。”
同桌的村婦們聽著她自吹自擂,都是一臉的噁心。
終於有人聽得煩了,就道:“那好哇,改天俺們都去嚐嚐二狗子的手藝。”
“這有人就是犯賤,說不好吃,吃的比誰都多,真是臭不要臉。”
高淑芬住了嘴,想去跟那村婦廝打,但是同桌的村婦都討厭她,要是打起架來她肯定要吃虧,只有暗氣暗憋。
陸金瑤一直全忙活完了才出來,那些曾經被她幫助過的村民們見到她,紛紛跟她道謝。
已經病癒甚至比之前更加健康的馬春生帶著全家人專程過來給她道謝,又去給陸炳文敬酒。
陸炳文笑道:“二哥,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麼客氣做什麼。”
馬春生一臉感慨的說道:“沒想到,俺爹當年從拍花子的手裡救下了俺妹子,今兒個俺外甥女救了俺的命。這人還是要多做好事才行。妹夫,俺外甥女治病救人,做了這許多好事,你家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兩個大男人說著這些年的事,眼眶都有些發紅,多喝了幾杯,竟是有些醉了。
陸金瑤聽了一耳朵,心道:原來自家跟二舅家的親戚關係是這麼來的,我說怎麼姓氏不同呢,原來娘是被拍花子的人拐走的孩子。
她心裡覺得酸酸的,下決心以後一定要對連素素更好幾倍才行。
族長和馬郎中都專程過來跟陸金瑤說了話,陸金瑤當眾宣佈,自家以後還是會收購藥材,由她的五個藥奴在這裡進行收購的工作。
他們五個人忙不過來,也會僱傭村民們來幫忙。
村民們一聽,心裡更是高興,覺得陸家發達了也沒有忘記鄉親。
酒宴散去,許多村婦主動留下來幫著收拾東西,那些剩下的菜,陸金瑤給她們每人一碗帶回去。
村婦們沒想著要得到這些,人人手裡都端著一大碗肉,心中高興。
陸寒楓又套了車,把桌子椅子什麼的還給山上的純陽觀,下山的時候帶來了許多東西,都是上官風送給陸家的。
一家人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在村民們的送別下離開了村子。
陸金瑤回頭看看自己穿越後生活了一年的村子,心中覺得有些不捨,就像是當年高考之後獨自離家去遠方上大學,在火車站跟爺爺揮手告別時一樣,鼻子酸酸的。
還沒有親口跟小道士道別呢……她捏著糯米的爪子,有些低落的想,隨後又自嘲的笑了起來:這又不是生離死別,以後也不是不能見到,怎麼突然之間就這麼多愁善感了?
馬車行至官道的岔路口,從飛起的窗簾縫隙,陸金瑤突然看到路邊有一藍一白兩個身影。一下子睜大了眼睛。
藍的身影,是穿了一身嶄新天藍色道袍,頭戴嶄新道觀的小道士;白色的身影,是比上次見到時又高了一些的雲清。
在小道士的身邊,還放著一個大筐子。
“小道士!”陸金瑤掀開了車簾,衝他揮手。
趕車的是陸寒楓,車是他從縣城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