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
“沒什麼大事,餓的。”陸金瑤把過脈之後淡定道,隨後取出一隻杯子,倒了些靈泉淨水在杯子裡,小道士扶起那人來,陸金瑤給他把水灌進肚子裡。
沒過多久,那人就睜開了眼睛,見眼前是一個小道士和一個小男孩,一個比一個長得漂亮,呆呆的愣住了。
小道士總覺得那人是在盯著陸金瑤犯傻,當下冷聲道:“喂,別看了,你是什麼人,怎麼會被關在這裡。”
那人這才回過神來。
其實這人年紀也不大,頂多有二十歲,蓬頭垢面,一身破破爛爛的道袍,眼睛裡全是血絲,聞言又仔細看了小道士幾眼,顫聲問道:“這位道兄,不知你在何處出家?”
小道士聞言,語氣平淡的答道:“我出家在清風山純陽觀,道號元明子。”
“無量天尊,我算是有救了。”那道士說著,掙扎著就要起來給小道士磕頭,被小道士給攔住了。
陸金瑤在旁邊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是誰把你關在這裡的?”
那道士聞言,長嘆一聲,道:“唉,這裡是鐵雲觀,觀主是我師父,我出家在這裡,道號詠月。
鐵雲觀雖然不大,但平日裡頁遊不少香客,我跟師父過的也還不錯。我師父是個老好人,從來沒見他生過氣,紅過臉。可就是這麼一個人,卻叫人給害死了……”
說著,詠月哭起來了。
要擱在平常,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哭鼻子,可是要給人恥笑的。然而,將心比心,這事情要是攤在陸金瑤和小道士身上,兩個人只怕要哭死了,因此誰都沒有嘲笑詠月,也沒人插言。
詠月哭了一會兒,這才繼續說道:“那是半個月前吧,來了個雲遊的老道,自稱叫什麼吳成道,是個黑胖子,一臉的橫肉,來我們這裡借宿。我師父一看,大家都是三清子弟,沒說的,好吃好喝好招待。哪知道這吳道成不是個東西,他不知給我師父在飯菜裡下了什麼藥,當晚我師父就七竅流血死了。
我師父死了,那吳道成就把這鐵雲觀給佔據,把我給關起來,整日裡也不做正事,就跟一些婦女在這裡鬼混。
後來他嫌沒人伺候,就把我給放出來伺候他。我假裝聽從,打算找機會給我師父報仇。本來想去報官,卻給他發現了,這就又把我關在這裡。”
陸金瑤安慰道:“你別哭了,方才我們已經把那個吳道成給幹掉了,也算是給你師父報了仇,你去看看吧。”
詠月聞言先是大喜,對著陸金瑤和小道士千恩萬謝,隨後咬牙切齒道:“我要拿他的人頭祭奠我師父。”
陸金瑤道:“等一等,你知不知道這吳道成有個朋友也住在這裡?”
“知道,知道。”詠月連忙答道,“是個挺俊的公子,開始我還奇怪這樣的人怎麼跟吳道成攪在一起,後來才知道這公子也不是個好東西,也是在這裡整日跟那些婦女鬼混。”
“關於那公子,你還知道什麼?”
詠月搖了搖頭,道:“那公子來的第二天我就被關起來了,至今已經過去三天,誰也沒見著。”
小道士道:“你先去報官,把這裡的事情交給官府處置,也給你師父伸冤。如果官府問起是誰殺了吳道成,就讓他們到河神廟旁的高家老店去找我。”
詠月連連點頭,千恩萬謝。陸金瑤又給了他一些吃的,詠月吃飽之後去官府報案,給他師父伸冤,這些都不必細說。
單說陸金瑤和小道士,在鐵雲觀裡轉了一圈,半點兒線索也沒找到,只找到了花蝴蝶的一套衣服--看身材就知道不是那吳道成的--也拿回去。
兩個人折騰了一晚上,離開鐵雲觀的時候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累得要命,先回去各自睡了一覺,起來又洗漱一番,吃了些東西,這才去找白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