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侍衛一左一右,攔住陸家父女的去路,滿臉冰冷。倒是那中年人笑容和藹,看起來不像是歹人。
陸金瑤左右看看那兩個侍衛,衝他們吐舌頭扮鬼臉,一點兒也不害怕。
“敢問,裡面那位傷者情況怎麼樣?”中年人並不因為陸金瑤是個小孩子就小瞧她,方才聽李二奎給陸金瑤做宣傳的時候,中年人心中就斷定陸金瑤不簡單。
他曾見過許多聰慧的孩子,卻從來沒見過小小年紀就能治病救人的。
陸金瑤脆聲答道:“好得很,命已經保住了,只要按時服藥、上藥,最多兩個月就能恢復如初。你就是那個縱馬傷人的人嗎?”
中年人苦笑一聲:“我並不是有意傷人,只是天冷路滑,馬驚了,才造成這樣的事故。”
“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事故是你造成的。馬上就要過年了,出了這樣的事情,抓藥調養都要花去一大筆錢,他們家今年這個年怎麼過?你們是有錢人,哪裡知道什麼叫民間疾苦。過年家裡事務繁多,過了年開春還得播種,忙得很呢。人家好好在路上走著,你的馬驚了,難道是人家的錯不成?瞧瞧剛才,你的侍衛還要打人家受害者的家屬,難道你的親人遭了飛來橫禍,你不著急嗎?”陸金瑤提高了聲音問道。
中年人滿臉的慚愧:“是,的確都是我的錯,那人的醫藥費、需要的一應費用和損失由我來包賠。包括小神醫的診金……”
“那還是免了吧,我不過說兩句公道話,你的侍衛就用要殺人的眼光瞪著我。我要是收了你的錢,估計連明天早上的太陽都見不到了。”陸金瑤有什麼說什麼,半點臉面也不給那人留,“我還沒吃晚飯呢,快要餓死了,你們不要妨礙我吃飯。”
說著,陸金瑤就要走。
侍衛低聲道:“主子,她這般對你不敬,可是違反了國法的。”
這個世界尊卑有別,平民百姓對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必須要保持尊敬的態度,否則就是違反國法。除非是身份特別的人,比如上官風、諸葛元英這樣的人,反倒是那些達官顯貴皇親國戚要巴結他們了。
陸金瑤早就看出這個中年人身份不簡單,但是他既不是以官面上身份來的,也沒說自己是什麼人,自己就裝作不知道唄。
中年人瞪了侍衛一眼:“住口,這件事情本就是咱們理虧。若還想以權勢壓人,那我陳某成什麼人了!再說這種話,就把你打發了出去。”
侍衛急忙閉嘴不言。
陸炳文在旁邊琢磨半天,這時道:“這位老兄,聽你的口音,你不是北方人吧?”
“不錯,我是江蘇人。”
“那你以前可曾在冬季來過北方?”
姓陳的中年人想了想,搖頭道:“不曾,以前每次都是在春天走水路進京。”
陸炳文一笑:“那就是了。老兄,我給你出個主意,你待會兒找些稻草把馬蹄子裹上,這樣馬蹄就不會打滑了。馬蹄打滑,受傷的不僅僅是旁人,老兄你們自己人也有受傷的可能,還是謹慎些為好。”
中年人恍然大悟一般的點點頭:“原來如此,這一路上馬蹄沒少打滑,我們仗著都會武術才沒有受傷……陳一,你這就去辦。”
“屬下遵命。”
名叫陳一的護衛領命而去。
陸炳文拉起陸金瑤的手,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告辭了。”
姓陳的中年人本邀請陸金瑤和陸炳文一起用餐,被陸炳文婉拒。他心裡對陸家父女產生了興趣,決定等事情辦完之後查訪一下他們。左右那小丫頭是出名的小神醫,應該不難找。
不表中年人怎麼跟李氏兄弟商量賠償的事情,單說陸家父女,擠出人群上了樓,讓小二攔著那些想要看看陸金瑤,或者想讓陸金瑤開藥看病的人,回到自家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