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這,這具軀體就不受控制的激動起來,心中充滿了無限的冤屈和憤恨,卻無處訴說得委屈。
林若寒知道這具軀體的意識還未完全消失,又道:“我沒有你的記憶,不知道你的身份,也不知道你的仇家是誰,不知道如何防備你的仇家再下毒手。你能告訴我,到底是誰害了你們?”
這軀體裡有個聲音一直在嗚咽,可惜林若寒聽不懂她到底說什麼,只發覺這軀體慢慢平靜下來了,良久沒有響動,似乎本體的意識已經慢慢消散了。這小姑娘是不放心幼小的弟弟,一直強撐著,見林若寒答應替她照顧弟弟,給她們報仇,最後一點意識就完全消失了,魂魄就到她該去的地方去了,開始下一個輪迴。
一陣風吹過,整個白樺樹林發出嗚嗚的鳴叫聲,似乎也在為這些不幸遇難者悲鳴!
晚上清點財物時,林若寒發現自己成了小富婆,不計那些金銀珠寶首飾,單銀票就有八千六百兩,還有一百多兩的銀錠和碎銀,和二十幾串銅錢串。
她開始只打算留下銅錢串,其餘的財物就找個地方藏起來,後來想到以後有事,萬一要急用,又要去挖掘也麻煩。
於是把那一百多兩銀錠子和碎銀也留了下來,又取了十來件金銀玉器出來,剩下的全用油布包了好幾層,深埋在母親墳邊的樹林裡,等離開石屋時,再把它們挖出來。
安排好母親的後事,除了出去割草打獵捕魚外,林若寒基本都窩在小木屋裡練功或陪著小嬰兒玩。沒有記憶,她也不知道自己和小嬰兒姓名,至於給小嬰兒取啥名字,一時沒想好,就暫時稱小嬰兒為寶寶吧!
閒暇時,著手整理石屋主人留下來的東西,她在臥房的床頭暗格裡,居然找到一包銀錠子和七串銅錢以及五件金銀首飾,大約值五六十兩銀子。
庫房裡的櫃子和箱子裡,裝了不少藥材和書籍,書籍的種類很多,有詩歌、儒學、醫學、書法、樂譜、考據、機關製作、美食等,不過大部分是醫書、毒經和農牧書籍,林若寒除了醫書和毒經之外,翻得最多的就是美食了。
石屋主人似乎受過良好的教育,不僅寫得一手好字畫,還精通音律,箱子裡頭還珍藏著一對葫蘆壎和一管紫竹洞簫。前世林朝英會彈琴吹簫,但卻不會吹壎,雖然以前和她住一起的大學室友吳越吹得一手好壎。林若寒卻從想過學吹壎,她反而更喜歡鋼琴、小提琴等西洋樂器,或許是前生從未接觸過西洋樂器的原因。
現在蝸居在石屋,有空倒可以琢磨琢磨葫蘆壎,看看是怎麼吹的,學些東西打發時間也不錯。於寫字畫畫,林若寒是能省則省,在這荒郊野外,紙張是用掉一張就少一張,顏料本來就那麼一點,這些紙張顏料要留給寶寶以後啟蒙用。
在一隻紅木描金箱子裡,找到石屋主人留下來的一些筆記,記錄了蒙古這邊風土人情、學醫遊歷等生平事蹟。從筆記中得知,石屋主人本是明朝遺民後代,因父親參與反清復明,而遭到清廷追捕。三十五年前,大業失敗後,父親就帶著他從江南逃到塞外避禍,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他們父子從此隱姓埋名,在蒙古這邊安家落戶了。他拜了部落裡的一位蒙醫為師,專門給蒙古人牲畜看病,後來他繼承師父的衣缽,娶了師父的獨生女兒為妻,生了兩個可愛的兒子,一家人過得很幸福。
沒想到康熙九年,蒙古天花肆虐,蒙古部落人畜死亡非常慘重,朝廷雖然有種人痘的方子,但技術卻不成熟,人痘方子也沒有傳到蒙古。在那場天花疫病中,蒙古這邊死了將近三分之一人,有些部落是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他的父親、妻子和兩個兒子都不幸染病身亡,只有他卻逃過了這一劫。
他枉為醫者,卻不能救治自己摯愛的親人,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去,那是一件多麼殘忍的事。他苟且活著,就是為了能研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