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阮:“……”
蕭韶又忍不住笑了,這些日子以來,他倒是經常笑,原本模樣就生得好,這麼一笑更是色入春曉貌若桃花,大約是吃飽了心情也十分愉悅。蔣阮對比了一下自己,伸手自己端起一邊的藥碗吹了吹,幾口將藥灌了下去。
那藥大約是蕭韶吩咐人開的方子,倒也是靈敏,喝了後只覺得身子暖融融的,連帶著痠疼也減輕了不少。
待她喝完後,蕭韶接過蔣阮手裡的空碗,道:“你今日就在屋裡休息。”
“不成。”蔣阮搖頭:“今日司案司審案,我還得去一趟。”想了想,她道:“我的身子喝完藥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去聽一聽案子總是沒事的。你也不必擔憂。”
蕭韶知道蔣阮從來都有自己的主意,做事認錯態度是不錯,下一次該不顧自己身子還是不顧自己身子。大約便是一個拼字,他心疼卻也無奈,便道:“我讓錦三她們跟著你。司案司的人想必不會為難與你。”
他這話的意思便是暗示了之前就大點過司案司的人,蔣阮看著他:“我狀告自己的生父,京城中免不了總有人說道的,甚至會連累你的名聲,將錦英王府置於一種尷尬的境地,你可會覺得我做的錯了?”
“他不是你的父親。”蕭韶淡淡道:“你現在已經與蔣家沒有瓜葛了。”蔣阮微微一愣,只聽蕭韶又道:“你嫁入了錦英王府,就是我蕭家的人,報仇也好,翻案也好,蕭家都是你的靠山。”
他神情堅定,言語溫和,分明是最冷的人,心卻總是能暖的人生出愉悅。蔣阮笑了笑:“蕭韶,謝謝你。”
不是言語上敷衍的謝謝,也不是身為盟友對盟友交易一般的道謝,這一聲謝謝十足真誠發自肺腑。世上總是難得有人不問緣由的永遠站在你身後的無論做出什麼樣的事情,那個人都堅持的與你一道,這就是情與義。
“不必。”蕭韶莞爾:“真要道謝,夜裡你再熱情些就好。”
蔣阮:“……”
……
宮中一隅,宣沛正聽著明月報回來的訊息,冷笑一聲道:“蔣權好日子大約也過到頭了,早些年敢對她下手,如今也到了該承擔罪責的時候。夏研和蔣素素兄妹死了並不是萬事大吉,難道他以為還能有一線生機?可笑。”
明月默默地立在一邊,她知道自己的這個小主子對蔣阮有種特別的關係,似乎這兩個人有什麼特別的關係。但是連蕭韶都查不出的事情,她一個暗衛自然也查不出來。雖然疑惑,卻知道宣沛總是時時刻刻都護著蔣阮的,如今蔣權的事蹟全京城都傳開了,生為父親卻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如此不慈,便是個普通百姓都要罵一聲狼心狗肺,更何況與蔣阮關係親近的宣沛?
“讓你去司案司的人可打點好了?”宣沛把玩著手中鴿子蛋大的夜明珠。那是昨日皇帝瞧見他功課策論答得極好一時龍顏大悅之下賞下的恩賜。這夜明珠在宮裡也不遑多見,就是擱在宣華那裡也會眼紅的東西。如今卻是被宣沛滿不在乎當個玩意兒把玩。也足足夠說明如今宣沛在朝廷中的地位了。那個原先並不受寵人人可欺的廢物皇子已然不見,誰也不敢小覷了他去。
“殿下,”明月不解的問:“蕭王爺那邊必然已經同司案司打過招呼,殿下即使不出手,司案司的人也不會讓蔣阮討到什麼好處,殿下又何必如此?”宣沛一舉一動都飽受有心之人的監視,若是被人查到他插手司案司蔣阮的這件事情,不知道又會傳出什麼留言來。在宮中最好的便是明哲保身,尤其是蔣權這一次的案子已然不必他出手就可以圓滿解決了。
“蕭韶做的是他該做的是,本殿做的又是本殿的事。本殿想要做什麼,還需要沾他的光不成?”宣沛冷哼一聲:“司案司的人向來滑頭,錦英王給他施壓,加上本殿再來這麼一出,他們也會意識到此事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