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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竺道:“我保護他們,連翹你和我去。露珠留在府裡,若是當街遇上廖夢,恐又生事。”天竺的話一向簡短,身為前錦衣衛,這一次露珠的事情,天竺卻是出乎大家的意料,態度堅定的站在露珠一邊。在她看來,那廖夢別有用心,此事十有**是衝著露珠來的,這幾日露珠不要出門也好,那女人誰知道還有什麼彎彎腸子,露珠出去免得中了招。
露珠也知道天竺是在擔心自己,心中一暖,也笑著應下了。待幾人收拾完畢,這才出了王府大門。
……
房間裡,年輕的男子正坐在棋盤前自己與自己對弈,這男子遠看的的側面看著十分漂亮,尤其是一個尖俏的下巴,似是充滿了美感,而唇上鮮紅若剛擦上的胭脂一般嬌豔。只是待走近了去看,美感卻被那雙青碧色的狐狸眼睛生生破壞了。
他半張臉帶著面具,看似悠閒的盯著面前的棋局,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人,低聲道:“大人,蔣阮和齊風出王府門了。”
屋中沉寂許久,那執棋男子一手捏著棋子,皺著眉仔細研究這副棋局,似是在考慮從哪裡下手才好。片刻後,他才微微一笑,將那枚棋子往中心的地方一落,道:“出去吧。”
屋裡人又很快退下了,男子看著面前的棋局,唇角的笑容越發魅人,似乎含著某種意味深長的深意,他定定的看了棋盤一會熱,忽然伸手拂袖而過,那棋盤上的棋子瞬間被打亂,一粒粒棋子盡數掉在地上,擊打發出清脆的響聲,那男子卻好似十分享受的模樣,閉上眼靜靜的側耳傾聽了一番,許久之後,他才重新抬起眼,看向窗臺。
窗臺上正擺放著一盆蘭花,蘭花潔白的花瓣微微舒展,好似有了生命裡一般輕輕顫動,在這光纖陰沉的屋中彷彿一道光芒,散發出一股奇異的芳香。男子微微一笑,低聲道:“攻心為上,婦人也。”
這一次,說的十足蔑然。
……。
在京城中流言蜚語冒出的時候,宮中卻是平靜的有些異樣,皇帝如往日一樣的上朝下朝,每日的奏摺該批閱也批閱,對不懂事的大臣該罵則罵該砍頭砍頭,喜歡的大臣該提拔提拔,該賞賜賞賜。可有細心的臣子卻發現,皇帝對於朝中事宜,已經許久不曾過問如今僅剩的兩位皇子了。甚至一改之前對十三皇子宣沛的熱絡器重,如今對於兩個皇子都處於不聞不問的狀態,無論是朝堂還是底下,這兩名皇子都好似被人遺忘了一般。
於是大臣們心中紛紛摸不著頭腦,有女兒在後宮中的,便想法子讓女兒帶個口信回來,這皇帝如今究竟是個什麼意思,不曾想那些女眷帶回來的訊息卻更是慘淡,不僅兩位皇子,皇帝如今是連後宮都很少去了,宮中鮮少有能近他身的妃子,如今除了冰美人穆惜柔之外,倒是那個小小的修儀董盈兒最為近皇帝的身,那也不過是因為她做得一手好御膳罷了。
後宮女眷們抱怨自己零落紅顏辜負深宮,前朝的大臣們卻是從中嗅出了不尋常的味道。這大臣們俱是見過大世面的,皇帝這看似只是小動作的舉動其中或許有什麼意味,譬如對兩位皇子的冷落,雖然奇怪,大臣們卻不會因為皇帝的冷落就真的放棄對兩位皇子的擁護。如今就是賭了,只怕站錯了隊,若是押對了,那就是賭贏了,潑天富貴觸手可及。因此,要求改立太子的摺子還是如雪花片一般的飛向皇帝的案頭。
屋中,明月看著坐在桌前練字的宣沛,在眾人如今都紛紛戰隊,宣離使出無窮手段,或強硬或利誘都不過是為了拉攏人脈的時候,宣沛卻好似異常的輕鬆起來,皇帝不召見他,他也樂得自在,整日在屋裡練字養神,好似真的一個修身養性的皇子一般。若非明月和朝陽如今是宣沛的心腹,知道他那些不為人知的野心,恐怕也會以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