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人群從她隻言片語中不難猜出,既然用了“拼命”二字,再看蔣府嫡女除了一身舊衣外再無別的行李,想必這幾年日子過得也清苦,趁火打劫的事情大家也都明白,難得她小小年紀便這般孝心,倒是護著亡母留下的遺物,只是那些錢財,恐怕都被洗劫一空。
夏研含笑著看著她,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一縮,面上卻更加心疼起來:“知道你是個愛看書的孩子,回頭正好和素兒一起,你們姐妹倒是意趣相投。”
蔣阮撥了撥額前的碎髮,輕輕道:“我與妹妹血濃於水,自然志趣相投。”若不是志趣相投,又怎麼會看上一個男人?若不是志趣相投,在蔣府嫡女這個位置上,又怎麼會不死不休?
連翹與白芷兩人很快收拾好散落在地的書籍,率先幫著抬回了蔣府。夏研張羅著回府,蔣府大門一關,圍觀的人漸漸散了。
跨入蔣府硃色大門的一刻,露珠扶著蔣阮的手:“姑娘慢些,別摔著了。”
蔣阮一步一步走的極穩,臉上笑意肅殺,心中若狂風呼嘯,娘,大哥,沛兒,你們看,我回來了!
騰出來的院子尚且在收拾,夏研便先將蔣阮領進大廳,幾位姨娘還在廳裡等著她。蔣素素一路倒是開心不已,直與蔣阮說些家中趣事,遠遠看去,真如琴聲姐妹一般融洽。
待進了大廳,果如夏研所說,幾位姨娘已經先到了,俱是站的有禮。為首的一位年紀稍長的穿茶色直身襖裙的婦人朝蔣阮和氣的笑了笑:“大小姐。”蔣阮目光掃在她身上,這便是蔣家大姨娘了,當初趙眉有了身子後為蔣權提的通房丫鬟,可惜並不得寵,也未有孕,在府裡卻是個擺設一般的人。
蔣阮也微微一笑回禮,蔣儷走到一名穿桃色小襖配繡牡丹花枝長裙的婦人身邊,撒嬌道:“姨娘。”那婦人生的也算美麗,一雙柳眉揚的略高,聲音也高,笑道:“喲,這不是大小姐嗎,我說今日夫人讓我們來是做什麼,原來是大小姐從莊子上回來了啊。”
蔣阮不理會她刻薄的話語,二姨娘是吏部尚書的庶女,權當是官場上的籠絡了,因著吏部尚書的面子,二姨娘在府中也算得寵,生的蔣儷與夏研走的極近,自小便與蔣阮不對付。當初趙眉還在世的時候,便沒少吃二姨娘的虧。
蔣阮的目光落在孤零零站在一邊的女孩子,這是三姨娘生的蔣丹,三姨娘生下蔣丹後便去世了,趙眉在的時候,蔣丹便是養在趙眉身邊,後來趙眉去世,蔣丹也不知去向。蔣阮還記得上一世她入宮的時候蔣丹還未出嫁,後來便也沒了蔣丹的訊息。只記得在府裡的時候,蔣丹似乎不愛說話,沉默寡言的模樣。
最後一位女子生的比另外幾名姨娘都要年輕許多,蔣阮也記得她,這年輕女子也很是有本事,上一世後來差點到了與夏研分庭抗禮的地步。名叫紅纓,是煙花之地的清倌,本被蔣權買回來準備送給上級做禮物,後來卻不知怎麼的自己留了姨娘。上一世她全心全意依賴夏研,在對待紅纓的態度上也十分厭惡,如今再看到這局面,卻是樂意不過的了。
紅纓果如印象中一般,生的楚楚動人,偏生全身上下沒有一點菸花之地的風塵氣,反而看著玲瓏剔透,如水晶一般通透的人兒,難怪並不偏好女色的蔣權也會對她刮目相看,如此冰清玉潔的解語花,誰又不喜歡?
誠然,一屋子的鶯鶯燕燕,或逢場作戲或一時新鮮,蔣權真正寵愛的,還是夏研一人,她手段高超,再有丈夫的寵愛,想要不在蔣家站穩腳跟也是難得很。夏研育有一男一女,就是蔣素素和蔣超。夏研解釋:“老爺今日帶著超兒去王大人府上了,阮兒恐得晚上才見得著他們。”難怪大廳中並沒有看到蔣超的身影。蔣權一心想要將蔣超帶入仕途,時時將她帶入同僚家中,從小便親自教導,與對蔣信之的冷淡大相徑庭。
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