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研氣的恨不得撲過去咬死蔣阮,她確定那個慧覺大師一定有問題,怕是早已與蔣阮搭上了線,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有名望的高僧會幫助蔣阮,但夏研相信今日那些黑翅大蝙蝠,定是慧覺做的手腳。只是她們從頭至尾都跟在身後,慧覺並未有什麼動作,到底是怎麼做到這種地步的?
蔣老夫人自始至終未發一言,只是靜靜地觀察著蔣阮。蔣權便是之前不相信,此刻見那麼多的黑翅大蝙蝠全部都衝到蔣素素屋裡,平白無故的,心中對慧覺的話便信了幾分,道:“大師,我女兒如今怎麼辦?”
蔣阮笑容露出一絲諷意,到了現在,蔣權還是關心著蔣素素,果然是父女情深吶。若是換了她被妖魔附身,怕是蔣權多看她一眼都覺得骯髒,恨不得讓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才好。
慧覺道:“只需去一去晦氣,老衲再寫些佛經貼在房裡,過幾日便無事了。不過……”他遲疑了一下,才道:“二小姐身上依附的妖孽已然太久,短短几日也沒法子。”
“那怎麼辦?”蔣權急道:“求大師救救我女兒!”
“蔣大人不必憂心,”慧覺道:“老衲知道一處家廟,二小姐最好去家廟中修行一段日子,廟裡整日有佛經鎮壓,天長地久,汙穢之氣便會去除,二小姐自然安然無恙。”
夏研一驚,蔣素素已經叫起來:“我根本沒有被什麼妖魔附身,我不要去廟裡!”
“素兒!”蔣權冷喝一聲,看向慧覺大師:“要去多久?”
慧覺大師低聲道:“老衲不敢保證,不過三五年內,二小姐恐怕是不能回府了。”
夏研臉色霎時變得極為難看,轉頭看向蔣阮,她們方才想讓蔣阮去廟裡呆個三五年,現在蔣阮就原樣奉還,讓蔣素素去廟裡待幾年,好狠的心思!
她哀慼道:“可有別的辦法?大師,我就這一個女兒。”
慧覺大師搖了搖頭,嘆息一聲,不再言語。
蔣權心中雖然掙扎,可蔣素素呆在蔣府裡,只會讓府裡生出更多的事端,而蔣素素在廟裡,自己身上的晦氣也可以清除。雖然不捨,但蔣權心中明白這是最好的辦法。
瞧見蔣權的表情,夏研心中更急,蔣超已經不管不顧的大聲對慧覺吼了起來:“你這個沽名釣譽的禿驢!分明就是打著幌子來騙人!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慧覺心中雖懼怕,面上仍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往後退了幾步,不言不語。
“攔住他。”蔣權的幾個侍衛便攔住蔣超。蔣超平日裡眾人眼中都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樣,此刻這樣雙目猙獰,又出言不遜,在場有幾個想為自己待嫁女兒選夫婿的夫人見狀,心中又有了別的打算。
蔣權有些頭疼,這一雙兒女,平日裡最是讓他驕傲,可是近來卻屢屢讓他失望,心浮氣躁,目光短淺,連蔣阮也不如。
蔣阮?他一愣,看向蔣阮,見蔣阮仍與來之前一般,含笑站在原地。明明她就置身與整件事情之中,可瞧著就像是與整件事情都無關一般輕鬆自在,就好像掌握了一切的人,在局外靜靜的看著事態發展,冷眼看著別人的爭執。
蔣權心中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只聽得蔣阮開口道:“二哥這話可就說錯了,大師是阮娘請回來的,二哥懷疑大師,就是懷疑阮娘。那二哥認為,大師這樣的人物,為何要受阮孃的差遣,為了錢?每月二錢的月銀,連普通寺廟的香也比這貴得多呢。”
人群又是一陣譁然,每月二錢的月銀,就是一個普通的二等丫鬟的月錢,蔣阮時蔣府嫡出小姐,竟然也節儉自持,教人無端猜疑,究竟是蔣府如今囊中羞澀,還是夏研這個當家主母苛刻繼女。
蔣權只覺得老臉都丟盡了,怒視著夏研,強自壓抑著怒氣。只聽蔣阮又道:“二哥認為慧覺大師是騙子,阮娘還沒有說那虛空道長是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