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不清楚,”蜻蜓急急忙忙道:“如今滿城都在用議論此事,說的跟真的一般。”
蔣素素臉一白:“娘分明說過不過有問題的,到底是誰傳出這句話的,不行,我要去見娘。”說罷便披上外衣:“快走,娘一定會為我想辦法。”
同楣清苑雞飛狗跳的場景不同,阮居里一片悠然。
露珠將珍珠翡翠湯圓擺好在桌上,又從籃子裡拿出一小碟玫瑰酥:“點心是老夫人賞的,說昨兒晚上姑娘做的好,讓彩雀姐姐送來的。”
蔣阮微微一笑,蔣老夫人隻字不提蔣素素的事情,態度倒是令人深思,想來夏研在老夫人那裡也沒能討得了好。
露珠一邊看蔣阮嚐了嚐那點心,一邊道:“姑娘,今兒個外頭可都傳瘋了,說有人想要陷害大姑娘,卻讓二姑娘遭了秧。”她頓了頓,看了看蔣阮的臉色:“想來楣清苑那邊現在已經是焦頭爛額了,姑娘這麼做可真是解氣。”
連翹在旁邊做繡活,瞧著露珠的模樣終是忍不住開口:“解氣歸解氣,露珠你做的可萬無一失,別給姑娘添麻煩就好。”
“姐姐儘管放心,”露珠得意道:“我可是尋了集市上三十個小孩子,還有東城門的乞兒,用的又是銅錢,怎樣都查不出源頭的。”
蔣阮喝了一口翡翠湯,道:“你做的很好,除了這些話,別的說了沒?”
“姑娘的吩咐奴婢怎麼敢忘記,”露珠面上有些猶豫:“不過這樣說真的好麼,那一位的地位…。”
“幫了蔣素素,就是我的敵人,不付出代價怎麼行,只是稍稍還禮罷了,他總歸令我不太愉快。”蔣阮微笑道。
京中的流言,風波到底不只蔣府一家,錦英王府,年過花甲的林管家愁得鬍子一翹一翹:“怎麼辦?這流言真是越來越離譜了,到底是誰傳出來的這種話,要是被我知道了,非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對面站著的人正是夜楓,他動了動嘴唇,想了想還是沉默了。
一夜間,京中流傳夏研想要找人陷害蔣阮的同時,還興起了另一則流言,那就是錦英王蕭韶對蔣素素情根深種,是以昨晚才不惜說謊也要為蔣素素解圍。
這流言說的繪聲繪色,連蔣素素與蕭韶是如何兩情相悅也說的一清二楚。林管家急的上火,自家主子是什麼樣的人,他也是看著長大的,從沒聽過蕭韶提起過蔣素素,若不是這流言,林管家恐怕連蔣素素到底是什麼人都不清楚。
“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壞王爺清譽,蔣素素是個什麼人,還情根深種,唬鬼去!”
林管家的性子一向火爆,年紀不小卻仍如孩子一般直來直去,夜楓也習慣了,索性抬頭看天假裝不知。正在此時,聽得屋內蕭韶喚:“夜楓。”
夜楓忙正色道:“主子。”閃身進了屋。便見蕭韶站在書桌前,把玩著手中精巧的匕首,道:“查出是何人了?”
“是蔣府上的婢女,錦衣衛還在查,或許是蔣家二小姐?”夜楓試探問道。在他看來,蕭韶風姿出眾,蔣素素自己傳出這樣的流言,也許是想巴上錦英王這門親事也有可能。若是流言傳出來,蔣素素便只能嫁給蕭韶了。
“不是她。”蕭韶道。
“主子認為是?”夜楓心中疑惑,不禁問道。
蕭韶眼前又浮現起昨晚玲瓏舫上,紅衣少女瞧著他的眼神,眸中似有深深恨意。
他眸一斂,冷聲道:“查查蔣家大小姐。”
京中流言有風**及的地方,自然也有波及不到的地方。譬如國子監中的柳敏,就對昨夜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這幾日,他都在為幾天後的科考做準備,那個未曾落款的人倒是仍與他一直有往來。每日他將回信擺在桌上,對方並不接受,只是桌上會多了另一封信。彷彿不用看他的回信對方也知道他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