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太監和宮女站在旁邊,將頭深深的埋下,對於在此見到的聽到的事情,他們除了惶恐之外依然只剩下惶恐,尤其朔王殿下最後說的那句話,更讓他們突然又生出了幾絲冰冷,不是因為奚王府以及容家即將要面臨的災難,而是因為朔王殿下在最後時刻說那樣一句話,竟是讓淑妃娘娘死不瞑目,連死了都沒有能夠安心。
上前一步,確認了淑妃確實死亡,鳳淵容也就沒有繼續在這裡逗留,轉身走出了宮殿,至於身後的那些太監宮女們是如何想的,那根本就沒有資格被列入到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他將所有不相干的人全都遣退,一個人來到容貴妃生前居住的宸佑宮,近二十年過去,這裡依然保持著原來的樣子不變,更沒有再迎進那位後宮妃子,即便是皇后,也沒有能夠隨意的出入這座宮殿。
這裡是鳳玥除御書房外最常待的地方,當年之後,他更是將他的寢宮也搬到了這裡,在此服侍的都是當年伺候過容貴妃的那一群人。
沒有鳳玥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宸佑宮,當然這個任何人自然是不會包括鳳淵容的,亦沒有哪位宮人敢對朔王殿下做出阻攔的動作。
他一個人坐在宸佑宮內,雖然對母妃的記憶完全沒有,但這並不妨礙他在此感受母妃的氣息,不妨礙他對母親的期待。
一個人影出現在了遠處,在原地躊躇遲疑著,不知此刻是否方便去打攪王爺。
“什麼事?”鳳淵容沒有回頭,隨口問道,對宸佑宮內的這些宮人,他向來都是比較和氣的。
那位公公有些受寵若驚,連忙回答道:“啟稟王爺,大總管剛才前來,吩咐奴才來稟告王爺,王妃被太后娘娘請進了宮。”
鳳淵容聞言不由眉峰一蹙,卻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坐姿沒有動彈,問道:“可知道太后為何請王妃進宮?”
“聽說是御花園的幾株太后娘娘最喜愛的桂花昨兒個盛開了,所以就在今日邀請了後宮中的各位娘娘還有宮外的王妃,公主,還有幾位朝堂大臣家的夫人共同欣賞。”
“哦?桂花開了?”鳳淵容嘴角微勾,勾出一抹譏誚的弧度,含笑說道,“再過幾天,也就要謝了。”
太后娘娘的懿旨來到朔王府的時候,葉清瑤還賴在床上沒有起來,聽到衝進房裡來的凌悅說太后來懿旨,她還不滿的皺起了秀眉,而當聽到那懿旨上面只不過是讓她進宮去賞花的時候,更是怨憤。
她可是一點都沒興趣跟一群無趣的女人賞無趣的花!
不過太后的懿旨都到了她的手上,她即便是再不樂意,也不好公然違抗,只得忍耐著身子的不舒爽進了宮。
她到的時候,御花園內已是聚集了很多人,在她出現的瞬間突然就將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各種複雜的神色皆有之。
視線一掃,她直接無視了這所有的人,徑直朝著坐在邊緣地帶的傅穎童走了過去,朝她問個安打個招呼,就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七弟妹這是怎麼了?竟然都沒有向皇祖母和母后請安。”
剛坐下還沒來得及詢問一下傅穎童最近的身體狀況,就被這個聽似親和實則尖酸的聲音給打斷了,除了懷王妃還能有誰?
這話就是一句提醒,亦是一聲宣告,讓太后和皇后的臉色都變得更加不好看,又有被折斷的手還包紮著的四公主在旁邊陰陽怪氣的挑撥上幾句,御花園內的氣氛頓時就變得不那麼和諧了。
葉清瑤沒有去理會這些,亦沒有要重新站起來行禮的打算,先前在她踏進御花園的時候,她可是看得清楚,那兩位此刻正臉色陰晴不定的貴人故意對她視而不見來著。
“三嫂,最近身子是否有什麼異樣?”她轉頭看著傅穎童,輕聲問道。
見她這個架勢,傅穎童抿嘴微微一笑,並沒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