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說說,這事兒,怎麼解決?”
樓金玉笑咪咪地聽完那人的抱怨,又打量了一番那幅模糊掉的畫卷,然後柔聲道:“這位大爺,請先少安毋躁!能否讓我先問問我家小廝整件事的經過,再給大爺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行!你問,我不信他還能顛倒黑白來著!”
“謝大爺!” z
樓金玉欠了欠身子,轉身走到竹心面前,一看見他哭得梨花帶雨,雙眼通紅,就不由蹙起了秀眉:“別哭了!先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竹心見老闆冷下了臉來,心中害怕,倒是收住了眼淚,哽咽道:“我,我也不清楚……,我給那桌的客人……送酒,經過……經過這裡的時候,好像有人在背後……撞了我一下,跟著就身子一斜,一壺酒撒到……了桌子上。”
“撞你?是誰?”y
“我,我,沒看見!”竹心越說頭越低,聲音也越來越輕。
樓金玉滿臉恨鐵不成鋼的神情,狠狠地瞪了瞪竹心,然後立刻扭過頭來,衝著那幾位客人一莞爾:“幾位大爺,這來龍去脈嘛,我也算是清楚了,看來的確是我們‘春情歡’的過失。既如此,不知幾位大爺希望玉娘如何補償?”
“好,玉娘你果然是爽快!”那人扯出了一個算是笑容的弧度,“這事要解決也簡單,只要你們‘春情歡’賠償這畫給我就行。”
“噢?但不知大爺這畫值多少銀子?”樓金玉見對方如此好說話,不由心中起疑。
“呵呵,不多!十萬兩!”b
“什麼!”聽到那個數字,不光是樓金玉驚撥出聲,周圍的人也大都倒抽了口冷氣。
“哼哼!”樓金玉算是明白了,這幾人分明就是來搗亂的,恐怕竹心那個“無心之過”也是他們設計好的,“我說這位大爺,別以為我這裡是風月場所,所以就都是沒見過市面的市井小民。老實告訴你,出入‘春情歡’的恩客們大都非福則貴,什麼樣的名畫真跡我樓金玉沒見過?你這畫一無題字,二無印籤,想來不會是出自大師之手。紙張簇新,墨跡清晰,一看就知道不是古物。憑什麼要這麼高的價錢?”
“誒!玉娘,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那人一撩衣袍的下襬,翹出了個二郎腿,擺出不急不慌的樣子,“我承認玉娘你剛才說的都對。不過這畫卻有一個特別之處。看見畫上的那隻夜鶯沒,倘若這畫是完好的話,那麼把它懸掛起來後,便能引得別的夜鶯前來啼鳴應唱。所以說,這畫是一神物,千金難買。十萬兩,還是給出的最低價。”
“哈,這可真是我樓金玉活了這麼久以來,聽見過的最荒謬的事情。你這話那去誆那三歲稚童,都嫌不夠!我說大爺,麻煩下次想要訛銀子的話,最好先找個合情合理的藉口,免得讓人笑掉了大牙!”樓金玉邊說邊用帕子半掩住櫻桃小口,看著像是要擋住滿臉的笑意。
“玉娘,別說我看不起女人。你也不過是個頭髮長見識短的婦道人家,怎可能識遍全天下的奇珍異寶?這畫是我的,沒人比我更瞭解它的神奇。我說他能引得鳥鳴它就能,你憑什麼認為它不能?倘若不是你的酒汙了這畫,我就能當場演示。所以說,我勸你還是乖乖地掏出銀子來比較好,不然,我就拉你上的下人告狀去。反正這事即使是捅到衙門裡,還是我佔理。”
一旁的竹心一聽要抓他去見官,當下便慌了。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磕頭如搗蒜:“不要,我不要去見官,大爺,求你放過我,求求你……”
“給我起來!你這沒用的東西”樓金玉本就不喜竹心動不動就哭的樣子,現在見他竟瀉了自家的氣勢,就更是怒上心頭了,所以她一把抓住了竹心的頭髮,把他的身子往上提。
“啊!”竹心吃痛,高撥出聲,止住不久的淚珠子又掉了出來。不過下一刻,他便被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