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老財們真是被他們賣了還要腆著臉給他們送錢,幫他們數錢,這千古之大冤種,無過於這些地主老財。
而帶清官員的想象力、創造力和執行力也在這一事件上發揮得淋漓盡致。
他們但凡能把這種等級的想象力創造力和執行力發揮在辦理政務上,帶清會發生脫胎換骨的變化,打出亞洲那是遲早的事情。
當然,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他們只會把這種等級的能力發揮到撈錢這個目標上。
所以趙學寧忽然想到了一個很有名氣的蘇聯硬核狠人,叫做維亞。
這傢伙好幾次搶劫結果都被當時的某些毛手毛腳的被搶劫方人員給給利用了,明明只搶了幾百盧布,公告的時候卻被宣揚成幾千盧布。
感覺就和孫猴子毀了生死簿一樣,反正橫豎有人背鍋,還怕啥?
但是別人說不定也就嚥了這口惡氣,可趙學寧何許人也?
南洋第一帶惡人!
帶英國王的便宜他都能佔,帶英過他的地盤還要給他交過路費,老老實實啥都不敢造次,你讓他給你們這群該死的貪官汙吏背鍋?
活膩了!
純純的活膩了!
趙學寧在心裡給這些混蛋們判了死刑,決定到時候絕不接受他們的投降,甭管是不是漢人,反正都是一群混蛋。
於是趙學寧的死亡筆記上又多了好幾個名字。
總而言之,整個江南地區,帶清朝廷所期待的大反攻,只有兩江地區正兒八經的發動了,然後被蘭芳軍隊幹碎了,其他兩個戰區,帶清的反擊都沒有成功發動。
四川那邊爆發了白蓮教起義。
湖北這邊官民齟齬不斷,互相不信任,互相拖後腿,搞出了一場小型的“東南互保”的鬧劇,搞到最後畢沅只能聯合湖北巡撫和布政使兩人一起捂蓋子。
他們組織不起來軍隊,只好一起給朝廷彙報假訊息,說他們這邊組織起了大軍要幹仗,但是缺少賞錢給軍隊發錢,希望朝廷那邊能給點錢。
另外他們還打算定時定量給朝廷彙報戰果,當然戰果本身並不存在,可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讓朝廷以為這裡有反擊。
反正眼下局勢混亂,京師那邊還有天津戰事要處理,畢沅認為朝廷不太可能派人來檢查湖北戰局,所以他們這邊搞一搞操作混一波功勞,應該不難。
就算朝廷派人來了,他們也能臨時串通底下人應付一下,或者找那些團練稍微配合一下,大不了花點錢或者送點鳥槍火炮什麼的,還擔心他們不配合?
總而言之,事情不幹,好處都要,既要又要的事情,我全做!
畢沅和整個湖北官場的高官們都有這樣的決心。
所以趙學寧那邊真就一點壓力都沒有了。
清軍的反擊成為了笑話,甚至四川那邊都自身難保,他這邊還有什麼值得擔憂的呢?
他就把更多的精力投入了內政和軍隊訓練之中。
內政方面尤其重要,雖然眼下並不是正兒八經治理地方的時候,更多的還是一個建立秩序、恢復生產的過程,但是要做的事情也非常多。
趙學寧並未急著開始推動蘭芳式的治理措施,並未急著建立起蘭芳式的新秩序,而是力主一個恢復和平安穩的秩序並且恢復農業生產。
他安排行政人員和軍事人員駐守縣域,並不強制推動任何蘭芳特色的改革方案,只是組織起一個政府,以軍隊力量為後盾,在當地建立起蘭芳的統治,宣示蘭芳統治的正式確立。
人們有什麼不滿的,可以找蘭芳官員訴說。
除此之外,蘭芳官員和軍隊並不主動去打擾他們的日常生活,力求讓他們儘快恢復原先的生活狀態,該打柴就打柴,該挑水就挑水。
蘭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