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鬆了一口氣。
走到屋裡,肖瑤找了一張椅子坐下,她才發現,她的雙腿都在發抖,胸口也悶得透不過氣來,感覺她的五臟六腑都糾結在一起,擰得發疼。
苦笑的看著白煦和莫北辰,看來她的情況雖然沒有她之前想的那麼嚴重,可是,也且對不會像白煦說的那麼輕鬆,不過小小的一段路,她就渾身都在發抖。只覺得體力嚴重透支,怪不得之前她想出門,都是白煦抱著她,就連之前過來看莫北辰,都是辰一抱她過來的。
白煦將手中的湯藥放下,來到肖瑤的身後,將她的身子拉過來靠在自己身上,從兜裡掏出那隻瓷瓶,拔掉木塞,放到肖瑤的鼻下,肖瑤狠狠的吸了幾口,感覺隨著那吸進肚腹之中的帶著薄荷香的氣味,她的五臟六腑方才緩緩的放鬆,這才緩過胸口的那口氣來。無力的靠在白煦身上。
嘭——
肖瑤循著聲響看去,只見莫北辰一雙怒目瞪得老圓,手狠狠的錘了一記床柱,恨聲道:
“居然敢三番兩次要謀害於我,本王一定要查出那個兇手來,將他碎屍萬段!”
三十六章 共識
“本王一定要查處那個兇手來,將他碎屍萬段。”
不得不說的是,那天莫北辰口出之言,確實讓肖瑤心中升起一陣畏懼,不同於以往的畏懼,那一瞬間的他看上去,十分的陌生,不是平時那副邪氣,不是那滿不在乎的嬉笑,只是平靜,平靜到一切都若死水一般,可是,那平靜之下,似乎又有著她說不上來的情緒,名為殘虐。
她以為接下來會是一場暴風雨來襲,她以為接下來他一定會有所動作,然而,卻出乎意料的平靜,一如他那天的眼神,只是,這樣的平靜並沒有讓人覺得愉快,只有壓迫,使人不安。
白煦安慰她,叫她不要想太多,這些事情,莫北辰自然會處理,但凡牽涉到皇家,就跟政治掛鉤,就跟陰謀掛鉤,自幼在那樣環境下長大的莫北辰自然知道要怎麼去處理這樣的情況,而她,首要的任務就是好好養傷,其他的什麼都不要想。
肖瑤聞言,也只好努力的讓自己忘記身處在一個怎樣的環境之下。按時喝藥,按時休息,多吃多睡,這樣養膘的日子過起來,真的很難受,尤其是她的行動自由還受制的時候。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步入深秋了。
比香大會終於要開始了,之前,因為最終的裁定人,小王爺受傷,一直處於養傷的階段,不見外客,更加不要說出席比香大會這樣人多又雜的場合,定於中秋過後,八月二十的比香大會又推遲了半個月,到了九月初五。
九月的天,已經是深秋了,午間有太陽的照射,還算暖和,而早晚,卻是寒意侵人。白煦給肖瑤繫好披風的繫帶,再次從頭到腳的打量了她一番,才滿意的點點頭,道了聲:“行了。”
白煦滿意了,肖瑤卻不滿意了,看著鏡子裡那個包得跟個粽子一樣的自己,肖瑤就忍不住要翻白眼,厚重的披風,將她多日沒有運動的身體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頸部還有一層兔毛的暖脖,頭上也帶上了同樣是兔毛的帽子,更加不要說,披風底下已經穿在身上的夾襖和暖和的墊了厚厚絨毛鞋墊的繡鞋。
“這才深秋啊,阿煦,你就給我穿這麼多,冬天我怎麼過啊,還有,別人會怎麼看我啊?”肖瑤苦著一張臉看向白煦。
“你管他們怎麼看,你現在身子還虛弱,若不是你堅持要去看比香大會,我都不想讓你出門,深秋早晚寒氣重,而你,現在身子骨一點寒氣也受不得,難道你都沒有發現麼,即使是穿這麼多,你的手到現在都還是涼的。”
白煦瞥了她一眼,不去看她面上不樂意的表情,都穿得這麼厚實了,手還是那麼涼,身體還這麼虛弱,就該老老實實的呆在房間裡養傷,偏偏要去看什麼比香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