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瑤在一旁悶笑,她可是吃過這廝的苦頭的,那張嘴啊,永遠只有更氣人,沒有最氣人。遇到這個毒舌,很難有不冒火的。
“哼,老夫不與你計較,說罷,你們到底要見老夫所謂何?”那黑木在七玄門中,一向是德高望重,受人恭敬的,便是在江湖上,多數人也都以晚輩之禮待之,便是平輩論交的,多數也會忌憚他的武藝,而客氣幾分,幾時遇到過像莫北辰這樣的角色,不由有幾分動怒。
“小女子敢問道長一句,樓下跪地的女子,可是道長小婢?”肖瑤見此,也不再客氣,直接問道。
“是又如何?”那黑木沒有好氣的問,剛剛一直在閉目養神,只知道外頭熱鬧,卻是不知道剛剛肖瑤在樓下已經臭罵了他一頓,只是聽到莫北辰大聲叫到要見他,又說出逍遙派這一從未聽說過的門派,這才動了心思一見,哪知道方才見面,就被人給戲耍了一通,此刻說話,自是沒有好氣的。
“若不是,那自然就無礙,若是是,那小女子只能說,真人實在是有違俠義之道,辱了前輩二字。”肖瑤冷笑,這人還真當自己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就衝他為那麼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此般為難一個弱女子,就算不得好人。
“什麼?”黑木只當是哪個隱世的門派要求見自己,想著這麼些年來,自己一直享受著門中的供奉,多多少少也還惦記著要為門中作出一點事情來,若是能結交一位隱世門派,將來說不定能為門中多結一門善緣,不料,這兩人一上來,就先是戲耍於他,接著,這女子非但沒有一絲恭敬,反倒指責他有違俠義之道,不配稱之為前輩,當下火冒三丈,恨不得要吃人才好。
“我說你有違俠義之道,莫不是真的耳背?”肖瑤再度重複,一臉不屑。
“好,好,好,老夫算是開了眼界了,小輩,你且說說,老夫何事有違俠義之道?今日你二人要是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休怪老夫不客氣。”黑木怒極反笑,算是明白了,這二人今日就是來找麻煩的,他倒要看看,這女子能說出什麼來,若是強詞奪理,他也不用再客氣,管他是哪個門派的,他黑木在武林中,也未曾怕過誰。
“即是如此,那我問你,何謂俠義?”肖瑤只是再度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挑眉問他。
“哼,你這女娃娃,莫不是仗著自己年幼,欺我年長,當真以為,我不會拿你如何是吧。竟然問老夫這樣的問題。所謂俠義,不就是濟弱扶困麼。”黑木老道嗤笑一聲。
“哼,我看你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我再問你,俠—— 憑什麼驚天動地?憑什麼熱血奔湧?憑什麼夢牽魂索?”肖瑤再問。
“這——”黑木被肖瑤一連串的問題給問倒了。從來都是大俠大俠的叫,知道俠義就是濟弱扶困麼,何曾想過這麼多。
“不知道了?”肖瑤冷笑,再度開口。“還是我來告訴你吧。”說罷,站起身來,注視著黑木,一字一句的道:
“俠是一種行為,也是一種理想,一種飽含著夢幻與榮光的意志,無論於理是合是悖,無論於法是反是違,俠永遠固執著心中不變的追求。而這追求,是在呼天不靈時的替天行道,是在叫地不應時的代地執法,有所不為,有所必為,在執法不公正時,在合情不合理時,俠者驀然回首、橫空出世,代行著公平執法、救難救急的使命—— 這種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