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年,他急得滿頭大汗,手足無措,慌亂之中除了緊緊地拽住林汐荷的手,腦海裡一片空白。
“汐兒,汐兒,你堅持住,我帶你去找霓風!”對了,霓風也在宴會上,不管怎樣,先找到他再說!
君凌發瘋一樣抱著林汐荷衝進人群,衝著正在和月焰對飲的霓風急衝衝地吼道:“汐兒要生了,快救她!”
月焰手裡的酒杯瞬間落地,霓風臉色變了變,立馬反應過來,和君凌一起把林汐荷抱近了房間。
月焰飛奔而去,遇見了趕回來的鳳瀟,兩人一人抓著一個產婆使著輕功回府。
人潮湧動,婚宴亂了套,還在敬酒的暮凝澈慌慌張張地跑來,只見君凌鐵青著臉佇立在門口,“難產。”
暮凝澈心裡“咯噔”一下沒有知覺。呆呆愣愣站在原地,後一秒心如撕裂般絞痛,難產!他的孃親就是因為難產才……不會的,他的汐兒不會也離他而去,不會的!他想進去看看她,卻發現連一步都不能動。
鳳瀟和月焰兩人提著產婆的衣領衝進房間,霓風和林汐荷的臉色是一樣的蒼白。林汐荷的冷汗已經將枕頭打溼了一大片,口中痛苦的喊叫,就像是在剜他們每一個人的心。
產婆好不容易緩過氣,將幾個男人請出房間,吩咐準備熱水等等。一群大男人揪心緊張的站在門口等待,月焰出門的時候,暮凝澈痴痴地癱軟在地上,失去了理智。
“澈,澈,沒事的,木頭她不會有事的!”
鳳瀟有些站不住,林汐荷慘白的臉一直在他腦海裡揮散不去,他也害怕了,難產——她會不會,想到這裡,鳳瀟失了神,一向冷靜淡然的他,也心痛地呼吸不暢。
暮凝澈喃喃自語,像是瘋了:“難產,難產!我娘就是難產去世的!汐兒,我的汐兒……”話一出口,所有的人呼吸一滯,難產的後果他們都知道,然而前科就在眼前,屋內的人會不會也……不敢想,也不敢去想,渾身的力氣都彷彿被抽乾,只剩下窒息的痛。
君凌氣得想殺人!“暮凝澈,你到底在做什麼!如果不是你,沒有你的顏清落,汐兒她怎麼會在驚嚇之後難產!”
“你……什麼意思?”暮凝澈清醒了幾分,追問凶神惡煞的君凌,在場的人也都愣住,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君凌衝上前一掌,暮凝澈沒有躲避,倒是霓風即使劃開他的掌力,“汐兒在裡面生死未卜,你們在外面還有心情吵鬧!”
“你知不知道,原本汐兒是不用來的,要不是顏清落的喜服突然劃了一道口子,她怎麼會來這裡,又怎麼會在湖邊差一點被推進湖中!鳳瀟一點線索都查不到,這一切的一切,暮凝澈,你敢說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內情的人身形一震,是什麼人竟敢在王爺府下手!還在這幾個高手的眼皮底下!剪不斷理還亂,原本睿智的男人們,也毫無頭緒,只有一片靜默和沉思。
房間裡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男人們站成一排規規矩矩地守在門口,產婆笑盈盈地抱著皺巴巴的孩子朝門外喊道:“孩子他爹可以進來看看了!”
於是,一窩蜂的男人衝進去,把產婆又嚇了一大跳。
“大人怎麼樣了?”幾個男人異口同聲,竟無一人注意到啼哭著的寶寶。
“母子平安。恭喜……”產婆也糊塗了,搞不清楚誰是孩子他爹,“恭喜恭喜,是個男孩,只是夫人身體有些虛弱,多休息,多補補,就沒有問題了。”
霓風上前替昏睡過去的人兒把脈,半響,才扭頭對緊張注視的人輕鬆一笑,“放心,一切安好。”
產婆發誓,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美男子齊刷刷露出那麼美好暖心的笑容。
婚宴,老王爺接到喜報,臨時就把婚宴改成了喜宴,慶祝孫子出生的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