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果然是個不錯的對手!”
“彼此彼此!”再次發球之後,神奈收勢而立,笑著看向手冢說道,“有沒有覺得,觸覺消失了?”
“啪!”
話音剛落,從比賽開始後就沒有任何得分失分的手冢,丟失了這場比賽的第一個球,僵硬的拿著網球拍站在那裡,小小的網球從手冢的腳邊擦過,可是他卻什麼都沒有感覺到!那一刻,手冢竟然也避無可避的產生了一種對於回擊球的無力感……
就在手冢還沉浸在那一球的時候,神奈的那邊已經發出了第二球。
憑藉著比平常人強悍數倍的聽覺能力,手冢國光還是勉強捕捉到球的軌跡,利落的進行了回擊,可惜的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手冢國光這次的發球球速不知不覺就變慢了一些。
“你能猜到下一秒你會失去五感中的哪一項嗎?”
“答案很明顯不是嗎?”手冢國光任由神奈的回擊球砸在地上,站定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然後一種奇特的氣場開始擴散開……
“你什麼時候領悟了這樣的絕技嗎?”感覺到了一種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氣場,神奈皺了皺眉問道。
“與其說是絕技,不如說是一種感悟。”此時的手冢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思想之中,語氣淡淡的說道,“所謂的剝奪五感,說到底只是給予人一種心理上的壓力,所以當一個人有辦法突破這樣的心理障礙的時候,所謂的剝奪五感也只是虛無飄渺的東西而已!”說完,手冢就已經睜開了眼睛,準確的看向了神奈的方向。
“嘛!看來完全失效了呢!也許我是……嗯,中國不是有句老話……關公面前耍大刀嗎?”託著下巴思忖了一會兒,神奈有些苦惱的說道。
“不,真有用的絕技。”手冢推了推眼鏡說道,“剛才還差一點點就能領悟到一些新的東西了,下一次也許我應該體會一下被完全剝奪五感的感覺!”
“如果不到迫不得已的話,我可不想完全的剝奪一個人的五感。”神奈走到場邊的長椅上,將球拍放回了球袋裡,然後從一地的玉林中學忘記帶走的網球中撿起了一枚畫有手冢頭像的網球,悄悄塞回了褲兜裡,“你應該發現了吧,並不只有我一個人發現了剝奪五感的小把戲。我看過他的比賽影片,被剝奪五感的對手無力的倒在地上無比狼狽的樣子,其中的有些人甚至從此就放棄了網球……這樣的比賽,我很不喜歡。”
“的確。”同樣收拾好了網球拍,揹著球袋和神奈回合的手冢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只不過你同樣要對我有信心,如果連一個小把戲都無法克服的話……”我又如何有資格站在你的身邊?手冢看了看神奈鼓鼓的右邊口袋再一次笑了,這個傢伙真的以為自己接了這麼多次球還看不到那枚網球上的秘密嗎?
沒有意識到自己今天的笑容比過去一年還多的手冢國光,就這麼出奇溫和的望著神奈,心裡默默地想著。
“嗨!那麼有機會就再比一次吧!不過我可不希望你的手臂被頻繁地比賽給減慢了恢復的速度。”
“呃……”
“你不會真的是打算每天都比一次的吧!你這傢伙到底把手臂當成什麼了啊!去德國那次也是,你偷偷和那個越前龍馬比賽了吧!等你手臂廢了,你就等著領殘疾人基金度日吧!”
“咳咳……”
在兩個站在路燈下“互相”調侃毒舌的人看不到的某個角落裡,某個帶著鴨舌帽的少年壓了壓帽簷,然後轉身離開了街頭網球場。
不過……某些時候,看不見並不代表覺察不到,不是嗎?
“剛才那個人是你的小支柱吧!”
“嗯,比賽的時候我就看到了。”
“不去追他嗎?”
“不要說這種無聊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