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名叫香菜的女士走進裡屋,神奈好奇的看著四周,純日式的擺設,一張茶几,幾張軟榻。幾盆看起來就很稀有昂貴的盆栽,還有一面古樸的豎鏡。這裡應該是幸村老爺子閒時休息的場所。在房間的一個角落裡還有一個用玻璃箱子封鎖的供臺,上面放著一本看起來非常殘破的古籍。
說不定就是那本決定了自己命運的,神神叨叨、莫名其妙的祖訓了。
領著神奈站在那面豎鏡前方,香菜女士從振袖中拿出一把鋒利的切刀,毫不猶豫的一把將神奈有些過長的藍紫色頭髮剪至齊肩,然後又刷刷的快速修剪了幾下。很快,鏡中的少年除了過於蒼白的臉色以及細微的眼神之外,就跟雜誌上的那位神之子一模一樣了。
不過幸村精市畢竟曾經暈倒過,就算以這個為藉口,臉色有些蒼白也是不足為慮的。
“叨擾了。”
香菜剛剛為神奈換好了家居的和服,並且在他的肩上再蓋了一層單衣。這似乎是為了讓神奈看起來更像是臥病在家的樣子。提示神奈在一旁的軟榻上入座後,清亮的聲音就在門口處傳了過來。
坐在軟榻上的神奈一眼就看到了門口處站著的高大身影,有著和年齡不符的老成,利落的黑色短髮,堅定地眼神……
真田弦一郎。幸村精市網球部的副部長,從國中起就有所來往的好友,真田道館的少主。和資料上看到的一模一樣,唯一不同就是此刻的真田弦一郎並沒有身著立海大的網球部制服,而是穿著一件普通的休閒衫。不過即使再普通的休閒衫,在他的身上也有一種硬闆闆的感覺。
“弦一郎,還這麼專門的跑一趟,真是麻煩你了!”雖然上陣的有些匆忙,但是靠著神奈擅長的假想思維模式,他還是基本模擬出了一套對應方案出來。
“作為立海大網球部的部長,精市你實在太鬆懈了!聽伯父說,你明明發燒還固執的要參加部訓?太鬆懈了!現在部裡的人員都很擔心,如果關東大賽……”
明明說是話很少的人,面對神之子的時候卻表現出關心的嘮叨嗎?
神奈淡淡一笑說道:“我相信我們網球部沒有任何死角,任何因素都不會阻礙到我們全國大賽三連霸的道路!而且只是小小的發燒而已,明天就可以回來訓練了!”既然幸村家已經為他編排好了藉口,神奈的應對自然輕鬆了許多。一邊說,一邊招呼著真田入座。
“那就好。”真田弦一郎坐在神奈的對面,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說道,“即使回來部裡,這幾天也不要進行強度的訓練了,反正關東大賽對於我們來說,排的上名的對手很少。你的身體,還是保險起見為好。”
“放心。”神奈看了一眼真田的眼睛,那充滿了關切和指責的眼神,然後微微偏頭說道,“網球就是我的全部,我不會再拿我的身體開第二次同樣的玩笑的。”
“如此甚好。”
網球即生命,這就是神之子的人生意義,但是人生卻對他開了一個不知道未來的玩笑。
自己該有的關切和指責都已經傳達到位,真田從揹著的揹包中取出一個白色的小盒子,說道:“聽說你生病了,文太很擔心,說是一定要把這幾天所有的蛋糕省下來,讓我帶過來慰問你。”說著真田開啟盒子,露出裡面切得很整齊的半塊蛋糕,“可是讓那個傢伙一天不吃蛋糕實在太困難了,這半塊還是最後萬分痛苦的讓出來的。”說到這裡,真田原本強硬的語氣漸漸地柔化起來,對那個叫文太的部員哪裡有半分的指責。
回想起自己匆匆掠過的網球部資料,神奈也不禁露出笑容來,看著那小小的半塊蛋糕說道:“就算只是半塊蛋糕,對文太來說也很難得了,幫我轉告我的謝意。”
“是啊。”真田一邊將蛋糕置放在茶几上備有的瓷盤內,一邊說道,“文太可是說了,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