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得更厲害了。
我終於知道我是哭啥的了。
尼瑪我就是個悲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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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知道外面在狂風暴雨,是因為我看得到,從我所處的石床的位置,剛好能看到閃電將整個山洞都給照亮的痕跡。
我動不了,我說不出話,我還聽不到聲音,因而外界實際上幾乎等同於地動山搖的狂風暴雨,映照在我的瞳孔上面,就像是一場陰暗基調的無聲電影。
我覺得有些害怕。
蕭惜遇不在這兒。
我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我好想他。
萌寶朝我爬過來的時候,我正在盯著山洞牆壁上忽明忽暗的光影看。我知道有人接近我,我知道那個人是小傢伙。可是我連臉都轉不過去,我看不到他。
許是景陽對萌寶交代我看不到聽不到的事情了,萌寶沒趴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而是爬過來,趴在了我的胸口上面。
他的小手摟著我的腰,小腿在我身上擱著,小腦袋支著,用那雙黑瑪瑙一樣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看著我。
他沒說話,也沒動,那麼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像是被人點了定身術似的,連眼睛都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他那副眼神,就好像是,就好像是……生怕我會突然消失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