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魔力似的,直直衝進我心裡去了。
那一夜,我和蕭惜遇在篝火旁坐了整整一晚上,先開始,我是抱著自己的雙腿,和他並肩坐著的,可是到了後來,睏意瀰漫了上來,寒意也瀰漫了上來,我不由自主地,就鑽進他的懷裡去了。
我記得,我臨睡著之前,好像揪著他的胳膊。我喃喃地問他,“你不是蕭家的孩子,那,你叫什麼呢?”
他默了默,半晌後說,“惜遇是我的名字,只是,我不姓蕭罷了。”
我皺了皺眉毛,我說,“好多人都叫你惜遇啊,我,我叫你小……小魚魚好嗎?”
他想了想,他笑了笑,他說,“好啊。”
“只許我一個人叫哦。”
“好。”
“只要我還這麼叫著你,你就不許死哦。”
“嗯。”他親了親我的額髮,“好的。”
【168】不爭
接下來的路途上,我就讓蕭惜遇抱著我了。不僅如此,我還每隔一小段時間,就要轉過臉去看看他。
看到他在笑,我就也笑。
看到他在蹙眉毛,我還是笑。
看到他在盯著前方的道路,我依舊是笑。
我想,真好,他還活著。我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我那麼怕他死掉。
三日後,我們終於進了西祁的國境。剛剛踏上西祁的國土那一日,就有我父皇安排好的侍衛在迎接,為了確保不把我的身子拖得也垮掉,我不再和蕭惜遇共乘一騎,下了馬,鑽進了他們備好的馬車,一路風馳電掣地往西祁國都趕。
風塵僕僕地進了西祁的國都,風塵僕僕地進了西祁的皇宮,我來不及回自己的跫音殿換衣服了,馬不停蹄地就往我母妃的媚華宮趕。
而蕭惜遇,他去了自己先前暫住的聽雪殿,更衣沐浴,去覲見我的父皇。
到了媚華宮,我就看到,先前那個珠圓玉潤、秀色傾城的女人,如今正躺在床榻之上,她果然形容憔悴,一看就是被病痛折磨了許久。
我喃喃地喚了一聲母妃,我朝她走過去,我眼眶發漲發澀,蹲在她的床榻旁,握住了她那隻瘦弱的手,我帶著哭腔說,“母妃,檸檸,檸檸回來了……”
她撩開了眼皮,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竟然像是耗費了她不少的力氣,她的眸子裡原本全是漠然,在看到蹲在自己面前的人是我的時候,眼睛頓時一亮。悶
我抓緊了她的手,我一開口,嗓音都在顫,我是發自內心地覺得著急,“母妃,母妃這是怎麼了?御醫呢,御醫沒來給母妃診病嗎?”一邊說著,我轉頭就要訓斥守在一旁的婢女,卻被母妃拽住了手。
她朝我很是溫柔地笑了一下,她一開口,嗓音虛弱極了,她輕輕地說,“母妃無事,母妃不過是……咳咳,感染了風寒罷了……”
我不信,“感染風寒哪有這麼嚴重?!母妃您別拖,不管是大病小病都拖不起的!”
我很堅持地要起身,我要教訓教訓那群伺候主子不利的宮人,可是再一次的,我的手被我母妃扯住了。
她不讓我走。
她還朝我示意了一下,意思是讓我把那些宮女們先趕出她的寢殿去。
我怔了怔,下一秒,我回了神,我起了身,我冷著一張臉對那些誠惶誠恐的宮女們說,“你們先退下。”
宮女們魚貫退出,我走回母妃的床榻前,再次握住了她的手。
她咳了兩聲,有些蒼白的面頰上浮起了一絲異常的紅暈,她緊了緊我的手指,輕輕地說,“不,不怪他們的……是母妃自己,自己不肯吃藥的……”
我一驚,我怔怔愣愣地看著她。
她看了我一眼,立馬垂下眼睫,一臉做錯事情了故而特別不好意思的神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