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王爺,我看福晉的情形好像不太好呢!就連凌風也說福晉的眼睛裡沒有了神采……”
四阿哥“哼”了一聲,說道:“是她自己想不開,可怨不得旁人……”他說完,看見海瀾愣神,便說道:“行了,這些事兒不勞你操心,由爺來安排就是!你只要把府裡的事兒都打理好了就是……”
海瀾聽四阿哥這麼說,這才安了心,只要四阿哥沒有疑心到她的身上便好。不過海瀾心中不免覺得四阿哥冷情了些,烏喇那拉氏嫁給他也有二十年了,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難道就因為她害了年明珠的兒子,他便這麼無情嗎?海瀾一時間倒是忘了年明珠的兒子也是四阿哥的兒子了!在四阿哥的眼裡,女人爭風吃醋便過了,更何況是害死了他的子嗣?包括玉版苑的年明珠,這次如果不是看在年羹堯的面上,年明珠也是死有餘辜的……
海瀾呆坐了片刻,凌風進來回道:“側福晉,外面來了不少管事的媳婦,說是昨天福晉就沒有理事,有一大堆的事兒等著側福晉做
海瀾忙說道:“先揀緊要的事兒處理,讓她們一個一個來。”
翠縷親自給海瀾倒了茶,海瀾接過來飲了一口,恰從門外進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婆子,她給海瀾行了禮,說道:“側福晉,裕親王的一個愛妾昨天沒了,奴婢來領份子錢。”她說著,便默立在一旁不言語。
海瀾對這些禮尚往來的事兒不清楚,裕親王福全去世之後,現在的
裕親王是由福全的三子保泰襲爵,保泰向來跟四阿哥不親厚,應該隨多少禮錢海瀾便不知道了,她便問道:“以住別家的姬妾沒了,咱們王府都隨多少份子?”
那婆子遲疑了一下,說道:“以前奴婢只聽福晉的吩咐,也有親厚的便多些,也有少些的……且容奴婢去翻翻賬冊。”
海瀾面色一沉,把手中的茶杯讓旁邊的桌子上一撂,問道:“你是誰家的?在王府辦事多久了?”
“奴婢是李登新家的,在府裡辦事也有十來年了。”她說著,臉上有了一絲不安,以前總聽說這位側福晉脾氣最是和善不過,看這樣子怎麼好像生氣了似的?早就聽說整個丁香苑裡是下人都沒規矩,也就是仗著王爺的寵愛,那院子裡才沒亂了套,現在福晉病了,王爺居然讓
這位鈕鈷祿側福晉管家,李登新家的心裡便有些瞧不起,又想著自己若是對這位側福晉親善了,等福晉病好了說不定會對自己起了疑,她這才想著試試側福晉……
海瀾想知道她的心思自然容易得很,知道了李登新家的想法,海瀾忍不住冷笑了兩聲,她正想著新官上任三把火,自己暫時不燒火,怎麼也要立立威!現在倒有了一個現成的靶子!
海瀾冷笑著說道:“十多年的老人了,隨多少份子居然要翻賬冊,難道往日福晉理事的時候,也有耐心等你翻賬嗎?翠縷,你說說,福晉以往遇到這種刁鑽之徒,是怎麼懲罰的?”
翠縷是個通透的,烏喇那拉氏對鈕鈷祿氏側福晉隱約好像有些懼怕,翠縷也是有所察覺的,她自然不敢對海瀾有半點不敬,忙躬身答道:“側福晉,福晉治家向來嚴謹,遇到這樣的事兒一般是打十板子,革了當月的銀米。”
海瀾淡淡的說道:“就照此辦理吧!若再有下次,就革了差事永不錄用。”
“是!”翠縷雖然跟這李登新家的是老相識了,卻也知道這其中的利害,她毫不遲疑的答應著,高聲喊道:“把李登新家的拉出去打十板子!革了這個月的銀米!”李登新家的眼看形勢不妙就跪地求饒,海瀾知道必須殺雞擻猴,要不然以後未免要鎮不住這些人!所有她任憑李贅新家的怎麼求饒,就是不肯看她一眼,旁邊執事的婆子看側福晉沒有饒恕的意思;忙拉了李新登家的出去,在院子裡